薛晔臣仰头,雨点愈发密集。他赶忙拉着她回屋檐躲避。
两人刚踏上廊道,雨水淅淅沥沥地倾注,屋檐很快滴滴嗒嗒的。
"夜深雨大,明天再走吧。"薛晔臣嘴角不易察觉的的笑收敛起。
纪繁愔伸手,屋檐滴落的雨珠在手心溅起水花,滴滴如此。就像他还是老样子的狡猾。
嘴上说好走,事后又百般挽留。
她回瞧他的右手,铃被摘走她竟半点都没意识到,而且也不响。
最终,纪繁愔同意留一夜。
雨越下越大,两人回屋。
薛晔臣亲自将法铃给她系上,打了个不会轻易松落的环扣,"好了。"
纪繁愔眼神冷淡,显然是不满他的行为。
薛晔臣转身不知去拿了什么,背着手神神秘秘地回来。
"下雨不好赶路,留在我这也不会无聊。"说罢,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跟前。
是一本羊皮纸外封的古书。
纪繁愔眸光一亮,伸手去拿,刚要摸着时薛晔臣倏然又收回。
"我们去坐着一起看,好不好?"他笑道。
纪繁愔跟他来到桌前。
薛晔臣让她坐好才把书放在桌上。
古书一看外封就知己有多年之久,翻开后映入眼帘的图文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薛晔臣紧盯着她的神情变化,勾唇而笑,就猜到她会感兴趣。
"《志怪异闻录》,这书是我让连墨去好几个书铺才找的。"
"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的,刚刚才想起。"
纪繁愔没一会就看得专注,敷衍地轻颔首。
薛晔臣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,忽的伸手压着书。
她眉间一拧,抬头看他。
薛晔臣快速亲吻她的脸颊,"阿愔不会睡觉,那今夜你就在看书。"
纪繁愔被哄住腿脚,暂时没有离开的念头,"嗯。"
他欣喜,再一吻她的额前。
薛晔臣安抚完她,转而脱衣躺在床上,侧过来就能瞧见认真看书的她。
能留一时是一时,光看着入睡就足够了。
屋外风雨阵阵,内里灯盏不灭,纪繁愔专注翻阅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薛晔臣静静地侧身望,困意是压不住地袭来,眼皮打颤愈发沉重,她的身影从清晰到模糊,再隐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