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晔臣也听到了脚步声,"估计是宁王的人不肯罢休,追到了这里。′新+完.本?神~站¢ -已~发¨布-最′新*章^节\"
他神情严肃,快速思考完对策,"既然躲不过那就正面再迎,首至让对方死心。"
纪繁愔抓紧他的手,"我陪你去。"
二人一起没走两步就撞见了,为首的是薛府老管家。
"公子,快去前厅,宫里遣人来指名要找你。"
薛晔臣稍愣,步伐立刻加快。
赶到前厅,薛府众人都在,薛父薛侦也回来了。
走在最前面,领头者是一位老太监。
"薛大人,老奴奉陛下口谕来召你入宫。"
薛晔臣行礼领命,临走前回看一眼自己的家人,最后与纪繁愔相视无言,意会神谋。
随后踏上入宫的马车。
众人在府门目送。
李静娩不由心忧:"这么晚陛下召小臣进宫,肯定是有要紧事。"
薛侦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深,长叹一口气,"儿子己长大,我们该相信他能处理好。"
"对了,他还带了一位姑娘回来。"李静娩说着左右看,都不见她的影子,"奇怪,方才明明跟着小臣出来的,怎一转眼就不见了?"
等众人反应过来时,纪繁愔己在回宫的马车里显现肉身,与他共乘前往。′1-3\3,t·x_t..?c/o.m′
车子穿行过林立的高墙,左拐右拐,最终停在一座偌大的宫殿前。
薛晔臣下来跟着老太监往里走,纪繁愔幻魂先行飘入大殿。殿内只有皇帝一人,自顾自地下着棋。
他走进里室,恭敬地屈身行礼,"拜见陛下。"
皇帝抬手示意他过来,"朕开了一盘棋,你来陪朕下完。"
薛晔臣领命,坐到皇帝对面,观察着眼前的棋局,手拿起一枚白棋,认真思考片刻后落下一子。
两人你来我往,棋下到一半,皇帝终于开口,语气平淡:"你此前离京辗转襄、泉两州,一路上所做的事,朕都知晓了。"
"尤其是泉州海匪一事,百姓深受迫害多年,满朝文武百官无人吭声,朕这个皇帝当得确实窝囊。"
薛晔臣闻言惶恐,"陛下勤政爱民实乃明君,万万不可听信奸佞小人之言。"
皇帝自嘲轻笑,"奸佞之臣,他们欺天昧地、徇私舞弊,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。"话意一转,平静的话语间带着一股威怒:"官匪勾结,欺压百姓,居然敢瞒了朕这么久,实在是该死。"
"朕准备传旨大力追查,不放过任何一人。,6/1′k^s¨w′.`c\o′m,"
"这事多亏了你替朕分忧平乱。"
皇帝将黑棋放到他面前的一处,"关于泉州海匪,朕还听说他们掳拐百姓来炼制傀儡和活死人,其中是否有假?"
薛晔臣不敢欺瞒,"确有此事。"
"傀儡。"皇帝想起往事,"朕记着那群南娆术士也擅长诡术控制。"
"原以为是偶然的骗招,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令人丧失理智,更甚死后再复生的诡术。"
"朕很好奇,你是如何铲除那么多海匪和傀儡的?"
薛晔臣明白话里的深意,谦卑回道:"臣不敢居功。海匪与贪官污吏能铲除并非是臣一人的功劳。"
"泉州的百姓受困多年,心中生怨终而敢于反抗,同时还有仝州的卢大将军和都督府众将士及时支援,这才摆平匪乱。"
皇帝笑点头,"你与你阿姐的性子很像。"
"不卑不亢,沉稳内敛,知进退善避锋芒。"
"朕没看错你们薛家。"
薛晔臣双手作揖:"承蒙皇恩浩荡。"
"今时的朝廷乌烟瘴气,朕很需要像你这样的得力忠臣。"皇帝也不再试探,神情变得冷峻:"泉州海匪能嚣张这么多年,必定少不了朝廷的爪牙。"
"为虎作伥,蛇鼠一窝,必须连根拔起。"
"太子疯癫失势,他们在朕的眼皮底下蠢蠢欲动,拉帮结派、勾结上下,真的是越发猖狂了。"
"朕这么晚召你进宫,一是想找你询问泉州海匪的事,二是想让你替朕继续追查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。"皇帝从袖中取出一块金制令牌,郑重其事地嘱托:
"天家威势不可压,见此牌如见朕,你拿着放手去查,谁若敢动你便是与朕公开叫板,朕知晓后不论对方是何人必定绝不姑息。"
薛晔臣立刻站起,撩袍跪着接。
皇帝将东西放在他手心,"经泉州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