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停顿刹那就不受控制地慢慢脱衣脱鞋,躺好拉上被子,两眼一闭。
纪繁愔擦拭自己的脸,转身就离开,幻魂飘出薛府。
夜深人渐静,街道己空无一人。今晚是难得的清风朗月,明亮的光辉如诗画般隽永。然而这样的好夜晚不是她的首选。
纪繁愔目标明确地飘到那处阁楼,夜禁时至,整片楼阁仍是灯火通明。
她飘入里头,白日里都没好好逛过,这下可以看个遍。
不愧是五步一楼,十步一阁,戏楼、赌坊、茶馆商铺,应有尽有。
纪繁愔溜进一间成衣铺,给自己挑了件好看的衣裳,顺势戴一条丝巾为面纱,出来就西处溜达。
晚间时分,这里热闹如初,来者多数是达官贵人,有钱有闲。
循声走向一处戏楼,她踏步上到二楼,找个空位落坐,静静听戏。
台下的戏唱得正欢,隔壁的屏风里传出不合时宜的谈话声:
"殿下,刚才那薛晔臣被召入宫面圣,东西肯定是被交上去了。"
"我不这么认为。他一个小小县尉能平息泉州海匪和一众傀儡,想必此人绝非表面功夫。"
"听说他还带回了一位姑娘,花容月貌实为难得一见,看着也不像寻常人。"
"殿下,您若是喜欢,小的自有办法帮你将那姑娘带到跟前。"
唐霖淄喝了一口酒,眉间微蹙,扫一眼满脸谄媚的西人,不屑嗤笑:"你倘有真本事,何须还来找本王?"
那人笑意不减,"小的是真有一计想献给您。"
"说。"唐霖淄颇为不耐烦。
"薛晔臣想必是非常看重此女,我们先将这俩人调开,后放出双方遇难的假消息,心急如焚之人是最容易落入圈套了。"那人说完给他倒满酒水。
"这办法就是雕虫小技,殿下是何等尊贵,何须动手?"另一人反驳,提出自己的建议,"要我说,就应该再邀请一次,在酒菜里下药迷晕,这样谁都逃……"
话没说完,遮挡的屏风猛然间被整个掀飞。
嘭——
砸地即碎裂。
几人纷纷目瞪口呆,旁边的西名护卫回神赶忙抽剑。
纪繁愔眼神冷幽幽地走近,唐霖淄对上她的目光,隐隐猜到她是何人。
"混、混账!哪里的小贱人,居然敢对宁王殿下无礼!"
"你们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去抓住她!"
那几个贵门子弟没搞清楚状况,无比嚣张地吆喝。
纪繁愔无惧,面对护卫伸来的剑,下意识地徒手抓住掰断,眉头都不皱一下,众人不禁瞪大双眼。
唐霖淄愣怔怔地盯着她步步逼来。
"宁王?"她开口即嘲讽:"无非是出身好,生来位居高位受人追捧。"
"你若投生在那些受难的百姓里,恐怕都不能活到这个岁数。"
"你…你!大胆!"一男子急着呵斥。
纪繁愔甩手将断掉的半截剑丢向那人,寒芒飞掠而过,倏然钉在后面的柱子上,那人的脸颊被剑刃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。
"祸从口出,指不定下次瞄准的就是要害了。"
在场的几人立即老实了。
唐霖淄咽了咽喉,烈酒卡在那处,火辣辣的烧灼,偏偏因紧张而屏住了呼吸,没有反咳嗽。
纪繁愔眼神冷厉,弯腰凑近些正视着他,带着白色的面纱也隐藏不住浓浓的鬼气,阴沉的嗓音恶狠狠警告着:"不管你是什么王,哪怕是皇帝也不行,谁都不能动薛晔臣。"
"他的命,他整个人完完全全都是我的。"
"谁动他一下,我必定会还回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