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"杜栎道。
杨诗玥扮着男相,见被对方说穿,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。
纪繁愔轻笑,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,首接戳中一海蛎竖起,缓慢间有浅红色的液体流淌。
"阁主有意请宴,既然人都到齐就别拐弯抹角地浪费时间了。"
薛晔臣放下茶杯接过话,更为详细地挑明:"曾经别说是涂县,泉州各地都惨遭海匪毒手掌控。民生难安,近期才得以平息,渔业正值恢复期间。"
"因此,这海蛎恐怕不是从涂县来的,你既然提及,那就说明你对海匪一事耿耿于怀,话里还暗示提醒我回京的艰辛,别有用意。"
"好巧不巧,我在处理涂县的海匪事件中,遇到的峰岛海主正是姓杜,同样的鹤发童颜。"
"说到这份上就别藏着掖着了。"
唐霖淄有些不明所以地来回扫视几人。
杜栎笑意不减,鼓起了掌,"不愧是能洞察秋毫的薛大人。这顿席吃得值,不枉费我亲自去请你。"
"你便是海匪的最大靠山。"薛晔臣眼神犀利冷沉,字字珠玑:"恐怕今早的死物袭击也是你一手操控的。"
唐霖淄听完诧然。
杜栎没有半句辩驳,首接笑出了声,一时收不住,整个大堂间都回荡着连连不止的笑声,意含满满的嘲讽,更有种破罐子破摔,不再伪装的疯癫感。
笑好一会才有所收敛,杜栎仍不急不慢,夹起一海蛎送入嘴,细嚼慢咽,"涂县那些廉价海货岂能跟我养的比?"
"这可是我用人血豢养的,你们面前的每一道荤腥皆是如此。"
"我好心好意凑齐尔等,为的就是开一局血宴。"
薛晔臣立即警惕。唐霖淄身边的护卫,握住剑柄,蓄势待发。
杜栎又夹一海蛎送入嘴,轻描淡写地放狠话:"我可没有恶意,要不然你们早死了。"
杜栎语顿抬眸看一圈,目光定在纪繁愔,幽幽暗眸酝酿着杀意,咬字沉声道:
"我只想要讨回一个公道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