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断还是重新循环,只要你敢出去我就立即赴死。"
她听到这,无奈转身回看他。
薛晔臣的脖颈己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一道痕,血水止不住外流,即使这样他都没放下碎瓷,血顺着手流淌、滴落,衣领和袖口染红一大片。
触目惊心的血,宛若生死只在一念之差。
他眼眸也是猩红的,氤氲着浓浓雾水,满眼凄苦的破碎中暗含着愤愤不甘心,倔犟而偏执。
纪繁愔本想自己去解决,没料到他会这样阻止。
真是固执到连死都不怕。
她走上前,面无表情拍掉他的手,旋即一头扎进他的脖颈,张嘴含住流血的伤口。
薛晔臣庆幸自己在她眼里还有用,手上染血不碰她,头稍垂靠在她的发顶。
纪繁愔一点点舔舐他的血,淡淡的咸腥在舌腔蔓延,再顺着咽下。
他划的伤不浅,血一首难止住,她吃了好一会都还在流。
晕眩和无力感逐渐袭来,薛晔臣疲累地慢慢倚在她的肩上。
纪繁愔掏出帕子捂住他的伤,"薛晔臣,我循规蹈矩惯了,不喜欢被打搅计划。"
"说走就走,也无人无鬼敢干涉。"
薛晔臣听这意思,强撑着抬眼看她,企图让她认清:"可你还是回头了。"
"在魂魄消散和重新循环之间,你选择了我,选择去寻找第三条路。"
纪繁愔暂时无话可说,先带他回到椅子上,去柜台找寻止血药和纱布。
血浸红帕子,她有条不紊地抖药,敷了厚厚一层粉,随后用纱布包扎。
处理好伤,她用干净的布擦拭他的手,全程淡然自若,也不说话。
纪繁愔做完一切,薛晔臣害怕她再次离开,赶忙擒住她的手腕,紧紧抓着不松懈。
她迎上他期许渴求的目光,叹息:"何须苦苦纠缠?"
"人鬼殊途,你帮不了我的。"
薛晔臣摇头,"我能帮你推测出困境,这就是最好的证明。"
"事在人为,并非毫无办法。"
"你信我一次,好不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