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冷了。"

"那你的脸？"她好奇。

他解释不清，无奈指着窗，"你要不去打开，透透气。"

纪繁愔不理解却照做。

寒风吹入拂过脸，薛晔臣深呼吸冷静冷静。

车子行驶一个多时辰，最终抵达目的地。

两人依次下车，薛晔臣望着高耸的寺庙，清咳两声，摒弃杂念。

因来得早，正好赶上拜佛的热潮，庙里有许多百姓们来烧香。

两人照例先参拜上香，随后找到一僧人询问住持的下落。

那名僧人没有迟疑，像是恭候多时般带二人去庙堂的后院。

进到处宽敞的禅房，僧人告退。

纪繁愔环顾西周，薛晔臣则一眼瞥见案几上摆着三杯茶水，腾腾冒热气，刚倒出来的。

里室走出一位半佝偻着背的老僧，手持佛珠，笑着道：

"二位施主，入座吧。"

坐下喝半了半杯茶，纪繁愔欲开口询问，老住持抬手止住她，笑容和善："孝榕寺里没有施主想找的答案。"

"不过，老衲可为你指点一事。"

纪繁愔洗耳恭听。

"十不可缺一，方得圆满。"老住持道。

薛晔臣神情略沉，"若这所谓的圆满是重新回归原点，又该如何？"

老住持拨弄佛珠，双手合上，"命运使然。"

他听了心生不悦，"又是命运，神佛可曾问过她愿不愿意？"

"反反复复地循环，不休不止，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？"

纪繁愔默默喝茶，一言不发。

老住持伸手示意他也喝。

薛晔臣无动于衷，势必要弄清楚答案。

老住持扫视两人，轻叹息，讲起了陈年旧事："曾有一佛陀弟子在圆寂前离寺，路过一条河边遇见个将死未死的弃婴，襁褓中的孩子气若游丝，浑身冰凉。"

"那弟子抱起弃婴，一路上尽力养护，他本该油尽灯枯，却因孩子而多活了三年。"

"他知晓这孩子与自己有缘，故常带在身边，首到濒临身死难行远路，不得己把孩子托养到一处道观。"

"将孩子送到观里，他继续蹒跚上路，怎料那孩子突然跑出来，送了他最后一程。"

纪繁愔眉头紧拧，沉思默想，脑海里确实有襁褓婴儿与寺庙的影子，"那弃婴…"

"是我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