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作非为,有多少人可以平安顺遂、无忧无虑。"
"造成如今的局面,皆是因为你们。"
"不管是持刀者,还是旁观者,你们都是致使这些悲剧的凶手!"
薛晔臣一步一沉重地走过去,拍开护卫的剑,嗓音喊得沙哑,怒意却不减半分:"你要是真有半点良心,把你所拥有的权力声势,全用在那些阿谀奉承、贪婪禄位的佞臣贼子身上,而不是把矛头对准无辜者!"
"若你仍是这样傲慢轻狂、目中无人,哪怕你真当上未来天子,我们薛家上下宁愿就义而死,也绝不认你!"
唐霖淄愣怔,被他彻底骂清醒了。
薛晔臣在此时全然不顾身份的尊卑,甚至桀骜地昂首蔑视,首呼对方名讳:"唐霖淄,你说说你上敬天子,下敬后土,那你好好扪心自问,你对得起谁!"
"而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向你、向外边的百姓、向当今陛下,堂堂正正说我薛晔臣为官当之无愧,绝无异心!"
唐霖淄无话可说。
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。
薛晔臣眼神坚毅,腰板挺立如松竹,如他所言,他对得起所有人,不屑流言蜚语,更不惧强权。
震耳欲聋的话音消散,薛晔臣转身去拉着纪繁愔的手。
两人光明正大地从唐霖淄等人的注视下离开。
护卫们没有追上去,那些话惊世骇俗是实实在在的事实,无法辩驳。
对方走后好一会,唐霖淄才恍然回神,忘却的呼吸渐渐找回,耳边久久响着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。
一护卫关切他的伤:"属下这就去替您找个郎中来瞧瞧。"
"不必。"唐霖淄默默擦去嘴角流出的血,舌尖顶了顶酸痛的腮帮子,沉思默想着陷入反省,许久才道:
"他说的没错。"
"本王输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