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为首的吴必裘更是罪大恶极,手上人命无数,之前好像还当过官。"
"来路不正的墨敕斜封官,绝非正规途径任命的。"
"近期各司都在清查斜封官,声势不小,这吴必裘恐怕仅仅是其中之一。"
纪繁愔听完好奇,"斜封官?"
想不明白的她继续去追。
吴必裘注意到她追过来,拼命地西处逃窜。
追上了就打,打不过就跑。
纪繁愔多次想好商好量,奈何对方的怨气太重,压根不听。
双方飘过热闹的街区,所过之处掠起一阵阴风。底下的老神算站在原地,鬼使神差地仰望,霎时脸色大变,"果真是妖孽作祟。"
此话落,不远处的塔楼突然发出一道震响。
百姓们循声而瞧,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外界不知,塔楼内的两道阴魂正打得不可开交。
纪繁愔打腻了,扯掉铃绳甩出,细绳无限延伸拉长,吴必裘见势不妙便想再溜,但还是慢了一步。
铃绳如锁链缠上吴必裘的脖颈,继续延长往下绕圈缠绕,首至捆住双脚。
胜负己分。
吴必裘拼命挣扎,绳子紧紧缠着全身,完全逃不掉了。
纪繁愔稍一拽将其拉近些,"老实点。"
"你到底是什么东西!"吴必裘愤愤不甘。
她淡然回:"专门抓你这种怨魂的鬼灵。"
吴必裘气急呵道:"放开老子!"
"你是含恨而死怨气太重,我不得不管。"纪繁愔上下打量一番,"你说你冤枉,说来听听。"
吴必裘挣扎无果,渐渐平息片刻,语气带恨:"被人构陷,至亲惨遭毒手,死无全尸。"
她强调一句:"细讲。"
吴必裘回想起往事就暗暗咬牙,从头开始说。
纪繁愔找个空椅子坐下听。
而这一听竟牵扯了许多事,从白天讲到晚上。
天昏昏暗,连薛侦都忙完公务回到了薛府。
李静娩瞧着时辰不早,不禁担忧:"小臣,阿愔真是去会友了吗?这怎么天黑还没回来。"
薛晔臣也心生疑,先搪塞过去:"她说是去见济宁堂的杨大夫,她们关系要好,此前就有住在一起。"
"可能是聊得投机忘记时间,我出门去接她。"
李静娩不放心,打算喊几个家仆跟他去。
正好这会子,纪繁愔安然无恙地进府,瞧母子俩站在前厅展望,笑道:"我回来了。"
薛晔臣扬起的笑意止住,第二眼就看到了她背后跟着的一个男阴鬼。
黑漆漆、团团翻涌盘旋在周身的怨气,上上下下都透着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