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又是邪门诡术。"
想念此,纪繁愔赶紧往返薛府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房间。
薛晔臣手里还攥着火折子,见她便问:"怎么样?"
纪繁愔凑近确定他没事,轻松一口气,将沾有黑液的手伸给他看。
薛晔臣定睛细瞧,疑惑不解:"这是什么?"
她拿过火折子一点自己的手,幽火蹭的一下子窜升,只吞噬着那些黑液。
"我猜的没错,确实是邪物。"
薛晔臣似懂非懂,纪繁愔解释自己的所见和结论。
他听完神情凝重,"药降、鬼降,那这次便是飞降。"
"施咒者提前就做好了法,被害者的头颅必须离体。吴必裘一死,那岂不是变成……"
"可完全操控的怨鬼。"纪繁愔话音沉静,道出这个骇人的事实,"他们己经不满足于控制傀儡和死人了。"
"我跟吴必裘打过架,他的实力比任何厉鬼都强。"
"鬼魂失智可附身于普通人,导致常人的身体有异、精神失控甚至死亡。"
薛晔臣不由得后怕,"蛮岭邪教,难不成就藏匿在京城,而杜栎仅仅是其中之一。"
纪繁愔点头,"种种迹象表明确为真。"
幽火烧掉最后一点黑液便随之消散,她盖好火折子,重新交到他手里。
"人可防,阴鬼无处不在,你要时刻当心。"
薛晔臣收起,一脸冷峻道:"明日我便去大理寺上职,吴必裘的案子得好好查清楚。"
"目前的线索除了他,还有那位太监孙无闫。"
"斜封官、挑选能武之才、莫名失踪,太多可疑的地方要查了。"
纪繁愔抿唇思量,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个人,"宁王。"
"他是皇子久居深宫,又混迹贞栩阁调查贪官污吏,说不定他比你知道得多些。"
"找他帮忙吧。"
薛晔臣的脸色明显沉了沉,心里暗自盘算着,嘴上却不情不愿,"晌午的酒席上,我把对方臭骂一顿,现在估计还在气头上。"
纪繁愔觉着有理,"那我去找他。"
薛晔臣眼疾手快地拉住她,"太晚了,别去。"
纪繁愔没注意到他语气间的酸味,以为他是被方才的事吓到,"行,那我今夜就寸步不离地护着你。"
他将她拉入怀里抱着,心有不安还愈发强烈。
眼下的情况比之前更为严重,危机再度重来,他本是想为她寻求解脱办法的,可今时又被耽搁。
在公与私之间,他终究是很难一碗水端平。
"阿愔,我还是太无能了,事事都得靠你。"薛晔臣懊恼自责。
纪繁愔拍拍他的背,不打算告诉他关于吴必裘与自己的事。
法铃指引,事出有因。她若选择收魂,那就会再度循环,唯一的办法便是引导他去调查,自己尽量从中帮忙。
"怎么会,薛大人很厉害的。"纪繁愔扬起笑脸看他,眉眼弯弯清丽动人,语气轻快:
"这次,是我仰仗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