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繁愔眸光一瞥,幻魂穿过他的身体来到右侧,单手抓住刺来的鬼爪,使劲一攥顿时消散。!鸿-特?小¢说_网¢ ~更/新′最.全*
满屋的阴气汇聚而来,幻化成无数利爪。
薛晔臣看不见,慌忙对着火折子吹气,连吹三口气,蓝色的火焰再次窜升。
光亮复明的刹那,一张鬼脸对他气势汹汹冲来,近在咫尺的瞬间,纪繁愔出现挡在他跟前,对着鬼脸一巴掌扇过去!
鬼魂瞬间被拍散。
团团横生的阴气绕圈成旋涡,嘈杂刺耳的嚎叫不停环绕在耳边。
纪繁愔真是受够了这些吵闹的鬼叫,眼神一狠,紧接着腰间那枚小小银铃突然爆发出一连串剧烈铃响,强悍的穿透力瞬间碾压众鬼的嚎声,滚滚音浪震散全部阴气。
悬挂的骷髅头承受不住地摇摇晃晃,音散静寂的一瞬,"啪嗒"掉落在地,至此整个屋子彻底变得安静,鬼气荡然无存。
薛晔臣缓了缓神,毫发无损。随后他赶紧去点亮屋内各处的蜡烛。不一会蓝色火光充斥各个角落,房间的原貌得以全现。
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最前面墙壁怪异的壁画,跟之前遇到的古画风格不同,但画的都是凶神恶煞的鬼魅。
两人走近观察。
薛晔臣认出上面图纹跟典籍里记载的一致,"果真是出自蛮岭邪术。"
"这里的墙、木桩都有头颅的镶嵌,上下左右,构造类似某种阵法,此前他们或许在这屋内举行过施咒。′?齐`盛@*小?:*说D网1× ???最_新3?÷章?:?节)¢2更°>(新!快¥."
"只是,这里似乎并不隐蔽,而且出事后他们为何不烧毁?"
纪繁愔走到一桌前,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,拿起就看到了背面有画。他好奇地看过来。
纸上画着个骷髅头,空洞的眼眶里依稀可辨有个幽魂,似乎是被困其中的。整体的线条歪歪扭扭,纸张空白也有零散的墨渍,瞧着像孩童的乱涂乱画。
薛晔臣不由猜测,"在档案记录中,我记着吴必裘有个六岁的儿子。"
"人在幼时的眼睛最为清澈,有的人能看得见灵异诡事。"
"这画会不会是出自孩子之手?"
"倘真是这样,那这孩子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才有感作画。"
"空洞的眼眶里被囚困的灵魂,极有可能是吴必裘生前早就被操控了。"
纪繁愔也相信他的推论,毕竟他七岁时就能看到自己。
两人将这处屋子仔仔细细看完,继而去搜查其他地方。
纪繁愔走在前,慢慢来到吴必裘所在的寝院。
一推开门,一股夹杂着霉味与奇异香气的阴冷扑面而来,激得薛晔臣寒毛首立,照明的火苗又开始摇晃。
她面不改色地迈进去,他紧随。(;看ˉ书o?a屋~¤! £¢首3?发`\
薛晔臣后脚刚跨入,房门吱呀一声,诡异地自动合上。
两人立刻警惕挨近对方。
纪繁愔抬眼望,头顶悬挂着一盏精美的人骨灯,前面也有。
目之所及的下一瞬,灯芯忽地燃起火,房间的各处台烛依次自燃。
不一会,整个寝屋都透着光,只是这灯光并非常见的暖黄,而是一种诡异的青白色,如同夏夜坟地里的磷火。
屋内陈设竟完好如新,紫檀木的桌椅纤尘不染,墙上字画色彩鲜艳。
视线转移,两人发现眼前多了两道的人影。一妇人独坐梳妆台顺发,铮亮的铜镜里无脸,在其旁的便是吴必裘,他双眼空洞无神地缓缓靠近,宽大的衣袖里渐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薛晔臣预料到会发生何事,紧张到屏住呼吸。
果不其然,吴必裘走近时,猛然将匕首刺入妇人的脖颈!
刀刃拔出后,大股鲜血喷涌而溅,妆台染红,妇人没有半点挣扎地趴下。
刺杀完后,吴必裘随即从隔壁的衣柜取出其他刀具,有条不紊地开始肢解。
薛晔臣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真瞧见此等画面,仍觉残忍和不适。
纪繁愔淡然,目光投向那些亮起的骨灯。思索一刹,她抓起身侧的陶瓷瓶,高扬起丢向上方的灯。
瓷瓶飞到半空僵住,转瞬掉落在地,清脆破碎,西分五裂。
动静回荡在静寂的屋内,正在分尸的吴必裘鬼使神差地扭头看过来,双眼黝黑阴森,首勾勾注视着,好似发现了两人的存在。
纪繁愔意识到不对劲,赶忙抓住薛晔臣,蓄力拉拽之时,吴必裘突然闪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