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吴必裘吃完药很快就昏迷了,画面中断。
下一个是朦胧不清的,耳边能听到含糊、晦涩难懂的咒语。纪繁愔虽听不懂,但能大致记住这旋律。
施咒完毕后,画面有少刻的清晰,纪繁愔在吴必裘的视线内,瞥见一只手腕有道类似蜈蚣尾的刺青,模糊的、转瞬即逝。
纪繁愔仍想接着窥,岂料就在这时,一道清晰且粗糙浑厚的嗓音,突兀地传来、带着戏谑意味——
"无心鬼灵,真是有意思。"
话音刚落,乍然响起一阵铜器摩擦声刺入耳膜,纪繁愔猛然被弹回现实。
薛晔臣也立刻回神,她耳畔还响着,余韵悠长不绝地刺激。
纪繁愔眉头紧皱。
"阿愔,怎么了?"薛晔臣扶住她要倾倒的肩。
纪繁愔双手捂着耳,他赶忙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。
纪繁愔挪动身子,挨近他的心口,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占据她的听觉。她眉间慢慢舒展,得以平复。
"好些了吗?"薛晔臣关切道。
"嗯。"纪繁愔复盘着看到的画面,"我窥见吴必裘的更多往事记忆,他们念的咒语我没听过。"
"西位蒙面人中,有个手腕处有道蜈蚣尾的刺青。"
"此人是吴必裘口中的孙无闫。"
薛晔臣了然,"好,明日我就立刻去查。"
"我还听吴必裘喊了孙公公,确定是皇宫中人。"纪繁愔坐首些,"我们去找唐霖淄,动用他的人脉去查。"
薛晔臣不再迟疑,"嗯。"
事情理顺,纪繁愔还惦念着一人,"于笙被阴鬼附身,她现在是不是在牢里关着?"
"有专门候审的屋院住,她的情况我也知道。"薛晔臣左思右想,"十二人被夺舍,罪名一时难成立,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戴罪立功。"
"于笙会武功,可以跟着我们去查案。"
纪繁愔点头,顺势再靠在他怀里,没再说话。
这次的吴必裘比以往还要难解决,从未有过的棘手。
刚刚那道声音,显然是对方注意到了自己。
阴魂不散,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鬼祟,手段这么厉害。
薛晔臣抱着她躺回床上。
鉴于今夜的事,他回来后便心绪不宁,尤其是她适才皱眉捂耳……
薛晔臣越想越慌,忍不住问:"阿愔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