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祈云逸一样, 同样过分留意她的举动了。*天~禧?小¢说/网` ,首¢发*
第二批派去沧宿的人如今尚未抵达,在那之前她还有足够的时间调查一番。
如此忙碌了数日,祈云霄仅在早膳晚膳之时见过莫语春,也无心过多逗弄她。
如此, 她越发否定喜珍所说的话。认为自己对莫语春不过是闲暇逗弄一番, 何谈亲近。
派去北都的人如今已带着季老夫人到达了京城, 半路经历了数次伏击。
祈云霄知道是时候了。
结束一场诗会后, 祈云霄没有回宫,而是辗转绕路去了一家酒楼, 直奔酒楼二层的一间厢房而去。
厢房内已有人侯着。
年近四十的大理寺卿胡须一把,见到来人,战战巍巍起身,眼角的泪光闪烁,不见年宴上受头赏的意气。
“二皇子,您、您信中所说是何意?”
祈云霄走近,不紧不慢道:“季大人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本殿想要的是什么。~零+点\看~书^ `最.新!章?节?更*新·快~”
无非是为孟家的事。
季震宇满脸为难:“可是此案已结,皇上也下令不许再谈。”
“那季大人便忍心忠烈蒙冤吗?也无需季大人做什么,证据由本殿搜罗清楚,你只需联合三司,届时升堂布明,将所有证据公之于众即可。”
这、听二皇子的意思,竟是不打算将这件事告知庆皇吗?
还不等季震宇想好推辞,便又听二皇子语气略带轻笑,无不威胁恐吓地开口:“哦对了,忘记问季大人了,季老夫人可有什么病痛沉疴,本殿也好让属下细心照料些。”
“这、这……老臣明白了。”
终究不愿老母受苦,季震宇应下这份差事。
“如此便多谢季大人了。”祈云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不敢不敢,”季震宇同样饮下一杯,又开口问道:“殿下觉得什么时候行动好?老臣也好提前做下准备。”
祈云霄:“春猎之时最佳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祭祀结束后,本殿希望季大人不要多留。”
春猎共三天,第一日祭祀,文武百官必须尽数到场,后面两日除皇室成员及代表外不做限制。
*
惠王府,季震宇将今日在酒楼的谈话一五一十地回禀给祈云睿。
说完,他惶恐开口:“这,殿下,当真要瞒着皇上这么做吗?”
“当然。”祈云睿勾唇,“明面上父皇不会为难你,毕竟你可是功臣,说不定还要嘉奖呢。”
可有些人就说不定了。
“让他们斗吧,本王只管作壁上观,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季震宇忙拍马屁:“殿下英明。”
这时他到看不出先前担忧老母的样子了。
季老夫人是继弦,年幼蹉跎季震宇,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孝道。
面对季震宇的马屁,祈云睿并不受用。
论才智、心机、武略……他这二弟样样都略逊一筹,不过是外祖家势大,手握重兵,便逼得他父皇一直没有立他为储。
如今孟家已被灭门,孟家军死了大半,剩下的都被拆分开来。
就算洗刷了孟家冤屈,他也不足为惧,真正让他在意的唯有淮阳王。
想到这,祈云睿略一掀唇,让季震宇离开了。
等人离开,他又招来暗卫,“让李闻的动作再快点,仔细检查一遍,确认尾巴都清扫干净了。”
*
被季震宇的事一耽搁,祈云霄回到钟粹殿时天已经大黑,快到了歇息的时候。
穿过大门,她偏过头对一旁的喜珍说道:“她应当还没睡下,你去喊她来主殿罢。”
虽说她让莫语春守夜,但若没她的吩咐,莫语春也不能进主殿。
“是。”喜珍快步往后院走。
祈云霄不紧不慢走向主殿,走出昏暗门檐,进入院中。
空中唯一弯月,并无闪星。清浅的月辉洒下,照亮石板路。
周围仅有她一人的脚步声。
风吹过,悬挂着的宫灯长穗晃动,阴影摇曳。
祈云霄目光不经意一瞥,看到了柱子边抵着头打盹的青衣小太监,她缩着脖子揣着手,坐在矮脚凳上睡得自在。
这也能睡着。
祈云霄脚步略微加快,行至人跟前时蹲下,默不作声抬起一只手来。
“唔……”
鼻子被捏住,莫语春迷迷瞪瞪半清醒过来,还没睁开眼,挣扎着晃动脑袋。
发现还是呼吸不畅,她这才恼了,彻底清醒过来,气哄哄地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