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深长地挑眉,“张通判,他是你亲戚?”
“不是。\看+书/屋+ ′更!新¢最/全_”张合矢口否认。
“可我听他叫你表叔。”
张合尴尬地笑笑,“一个远房亲戚,不知道隔多远了。”
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,迟晚也没有追问,只是道:“张通判带本驸马逛逛这清远县,我也好给殿下带些新鲜玩意儿回去。”
既然张合是中山王派来的人,那就拖住他,给卢侦他们争取时间,只要证据确凿,这盆脏水就别想往虞九舟身上泼。
她记得就是除夕宴的时候,有人把这件事搬了上来,只要她提前拿到证据,搬上来又能如何。
迟晚笑看了张全一眼,路过的时候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头顶,张全立刻变得痴傻起来,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开。
银针扎入的这个地方,会使人短暂的变成呆子,就像是轻微脑震荡那样,等到拔掉银针就会变好。
临走的时候,张合回头看了一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大侄子,见他呆呆的,有点儿疑惑,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旁边迟晚出声询问了一句,“张通判快些,今晚吾还要回公主府呢。”
“是,驸马。”
接下来,迟晚让张全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拎包小弟,堂堂官员大包小包地拎着一些,不算贵重,却独特的物件。
更离谱的是,他还是一身官袍,张合后悔死了,只觉得士可杀不可辱,可看迟晚的笑脸,又觉得对方没有在侮辱他。
毕竟迟晚也是大包小包的,不得不说,这些不贵重又好玩的东西,她很感兴趣。
不过她记得自己是给虞九舟买来解闷的,主打一个精品。
至于张合,迟晚就是故意的,中山王一伙的人,没什么好东西,不把他的时间给占用了,还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呢。
她肯定是跟中山王翻脸了,但在卢侦跟陈远去找证据这段时间,张合最好什么都不要做。/x^g_g~k.s~.~c¢o′m?
终于,半个时辰过去了,迟晚怀里的银子也没剩多少,于是她道:“差不多了,张通判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!!!”萎靡不振的张合一下子活过来,“是是是,时间不早了,下官让人准备了宴席,驸马可否移步?”
“不必了,本驸马吃过了。”
迟晚一直在用“本驸马”表达自己的跋扈与高傲,她越是这样,张合的腰反而弯的越低。
回到清远县县衙,卢侦跟陈远已经带证据回来了。
迟晚看着画押好的证据,还有一些田地凭证,直接把东西折了起来,放到了怀里。
旁边的张合伸头看过来,啥也没看到,只能干笑一声。
紧接着,迟晚对一旁的卢侦说,“好了,可以把那些来告状的人放出来了。”
张合惊讶,“为何?”
迟晚莫名看着他,“有了证据,他们就没用了。”
可张合什么都没看到,这可怎么跟上面交代。
“驸马,这些人攀咬公主府,就该打死了事。”只要这些人在县衙被打死了,就说秦国长公主连同驸马迟晚杀人灭口。
迟晚是清远县知县,这盆脏水,长公主府是怎么都洗不清了。
迟晚的眸子冷了冷,语气森冷,“张通判,本驸马才是清远县的知县。”
“下官……”张合想要说什么,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,什么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张通判查好自己的账目就行了,再不然就回家过年,大过年的也不必这么努力。”
迟晚转头看向卢侦,“卢县丞,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,过了年本官再来。”
她只是来拿证据的,以防被人篡改证据,还有杀人灭口,明日除夕宴,也能应付一番。
卢侦之所以这么快能拿到证据,是因为她本来就在暗中调查,见迟晚把证据收了起来,她肯定是有意见的,但看到张合在这,她不一定能保住证据。
路上的时候,陈远也说了,既然证据表明与长公主无关,那长公主必然不会坐视不管,任由别人泼脏水。
陈远拿出了信物,证明自己是长公主的人,卢侦才放下心来。
县衙外,迟晚翻身上马,卢侦忽然深深行了一礼,“下官期待知县大人正式上任的那天。”
迟晚冲她拱手,“卢侦,我下次来,定会解决兼并民田的案子。”
“好,下官等您。”
迟晚骑马先一步离开,陈远跟在她的身后。
两人还没走远,张合就走了出来,“卢县丞,你给驸马的是什么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