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巨星》的bgm己经在响了。

她拿起铅笔，在规则上圈画。

根据所有奇数序号的规则都是与真实情况相反，一份全部为正确规则的海龟汤新鲜出炉。

[牛郎织女规则怪谈

1.牛郎的老牛吃肉，身体健壮。

2.在老牛的指引下，牛郎偷走织女的衣裳。

3.织女十分开心。

4.织女与牛郎结为夫妻，生下许多儿女。

5.织女喜欢他们的孩子。

6.牛郎生了一种怪病，身上总是发痒。

7.织女关心牛郎的身体。

8.发现织女踪迹的神仙大怒，派兵将织女捉走，牛郎骑着老牛，挑着儿女们追赶。眼看要追上时，面前出现一条河。

9.河上有桥。

10.明亮的月洒下清晖，牛郎织女隔河相望。

11.牛郎找到了妻子。

12.织女开心，老牛开心，牛郎开心。]

看着还有足足20次提问机会的鹿稔表示，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。

“规则是按时间线来的吗？”

为了避免捋出的故事时间线是混乱的，鹿稔问道。

“是。”

[餐点保鲜期：22:30 /剩余次数：19]

她将切入点聚焦到刚刚问过的“衣裳”。

衣裳“是也不是”衣物，这一点很有意思。

什么样的东西能属于这种范畴呢……

鹿稔思维发散，脑洞大开地想到了聊斋志异中的《画皮》。

画皮鬼用彩笔描绘人皮，披于身上，潜伏人间。

织女……会不会也是这样？

但不对啊。

鹿稔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
《画皮》里，王生所遇的画皮鬼撕下人皮后，乃是青面獠牙的恶鬼。就算牛郎再如何色欲熏心，也不至于盗走人皮、以求娶恶鬼模样的织女吧？

但如果人皮被制成了衣服模样，牛郎无法认出那是“人皮”呢？

他以为是衣物，而织女知道那是人皮。或者说，织女认为人皮就是衣物。

“衣裳”就既是衣物，也不是衣物。

织女……或许也不是画皮鬼，而是别的什么妖怪。所以就算褪去人皮，她也是化形后的模样，牛郎并不会觉得害怕。

有点黑童话的感觉了。

不过也有可能是与原神话一样，衣裳是用云彩做的，所以“是也不是”衣物。

鹿稔感觉这个海龟汤还挺有意思。

“织女的衣裳，是人皮吗？”

鹿稔还是问了出来。

“是。”

平淡的机械音给予鹿稔肯定。

[餐点保鲜期：22:04 /剩余次数：18]

听到答案的鹿稔挑眉，在“衣裳”二字下方作出标记。

织女你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啊。

3、4、5几条规则似乎没有什么信息。

鹿稔在所有规则之间来回跳读。

第6条说，牛郎生了一种怪病，后续却对此完全没有描述了。但如果这条信息不够重要，是没有必要出现在汤面的。

结合织女那被牛郎偷走的衣裳是“人皮”……

“牛郎的怪病是织女下的手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[餐点保鲜期：21:33 /剩余次数：17]

果然，织女对牛郎的态度很微妙。

在牛郎盗走她的衣服时，织女很开心。结为夫妻后，织女很喜欢他们的孩子。

但牛郎的怪病却是织女下的手，可最后夫妻二人鹊桥相见，织女却很开心。

牛郎也很开心。

好奇怪。

织女不像是传说中的仙女，反而更像是妖怪。牛郎盗走人皮衣裳，她是开心的……

鹿稔缓缓将目光投向为牛郎出主意，让其盗走衣裳的“老牛”。

吃肉的牛？奇怪的织女？

“老牛和织女是认识的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[餐点保鲜期：20:40 /剩余次数：16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