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的口香糖，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她动作僵硬地完成结账程序后，将小票和找零递给鹿稔。

“不用找了，反正这种交易款，遍地都是。”鹿稔抽出那张票据，对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收银员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，拎起一袋子奇怪的商品。

那条肥鱼原本蹦跶得开心，尾鳍耸得高高的，此刻却一动不动，宛若死鱼。

陆月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：“确实。”

不愁花。

“嘀嘀嘀————”

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，陆月眉头一皱，发现经理不知何时用仅剩的一只手，摸到了一台对讲机，这声音就是从那黑色的对讲机里发出的。

“我去，好阴险！”段慕寒一脚将对讲机连带着经理的手掌踩扁。

刺耳的声音停下，但超市内悠扬的背景乐一滞，机械播报冷冷响起：“检测到非法入侵！有财物损失！检测到非法入侵！有财物损失！……己确定求援位置，收银处。”

“请各区域员工前往增援。重复一遍，请各区域员工前往增援。”

头顶的照明灯发出刺耳的电流声，惨白的光线与暗红色交替闪烁，将整个收银区笼罩在一种令人不安的频闪之中。

收银员原本微微惊恐的面容，在红白交替的光线下骤然变得格外狰狞。她死死攥着收银台边缘，紧盯一行三人。

收银员的五官像是被无形力量拉扯，嘴角撕裂至耳根，露出两排森白的尖牙。那团己经嚼到发白的口香糖从她口中滚落，掉在桌上。

“你们......”她的声音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，变得嘶哑嘲哳。

“都该……是……新品……”

超市深处传来潮水般的脚步声，密密麻麻的回响从各个通道涌来。

货架开始不自然地颤动，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齐刷刷转向三人，镜头伸缩的机械音接连响起。

鹿稔、陆月和段慕寒却只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