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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仪宫,这已经是谢知月抄写经文的第七天了,每天皇后身边的两个掌事宫女都守在旁边看着她抄。墈书君 庚芯醉全
纵使是前世已经超出经验来了,不至于写出一手不堪入目的字迹,可是前世满打满算都没有抄写过整整一天的经文。
每天有篇幅规定,写了六天整,她的手都被磨出血泡来了。
连城很多时候就在谢知月身边看她写,看着她经常欲言又止。
直到今天她出去玩过一圈后回来,对守在谢知月身后的两位掌事宫女说:“你们可以回去了,太子醒了,现在正在母后宫里请安,谢小姐的任务完成了。$?狐?),恋.°文|1学[ o\?无;错e±¤内2÷容\°?”
送走了两个掌事宫女,谢知月放下手中的笔,揉捏自己肿胀的手腕。
她看着自己遭殃的手指和手腕,心里又开始痛骂齐景暄。
泡点冷水就能发高热昏七天,就知道坑害她!
抄写经文的这几日,落笔写下的每一个字间,几乎都是参着对齐景暄的控诉。
连城来到谢知月身边,随手拿起一张她抄写的经文,有意无意的问起:“谢小姐这字迹,是哪位先生教的?”
“只跟着先生学过认字,没写几天,自己练的。·5!?~4a@e看[书3 :D最(@新]?章:节??更?新?°D快|?)”要她说先生的名字,她哪记得?
非说字是谁教的,那还是齐景暄呢。
连城说话素来不爱拐弯抹角,干脆就直言道:“我就直说了吧,谢小姐,你这一手簪花楷,写的很像我哥哥.......二哥。”
谢知月手一顿,不可思议的扭头看连城,脱口而出:“像吗?他写字不是这样的。”
她很多次在东宫的书房看着齐景暄写字,那一手飘逸张扬的字迹,和她写出来的簪花楷压根不沾边啊。
连城表情古灵精怪,“哦~谢小姐知道他平时写字是什么样?”
谢知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,急忙接道:“前几年不是太子监国嘛,那时候的奏章都是太子殿下批阅,臣女就有看到过.......”
“原来是这样呀,那谢小姐记得还挺清楚,话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?”那两个盯梢的走了,她才敢问这些。
“没有,那都是谣言!”谢知月急切反驳。
少女提及此事瞬间苍白的脸色,胜过一切解释。
如果是喜欢,那就是脸红了。
“好吧,我二哥他也会写簪花楷,你的簪花楷和他的特别像,看起来跟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一样,所以我就多问了句,谢小姐莫要往心里去。”连城适可而止的改口解释。
她这一说,让谢知月脸色更加惶恐了。
还真的.......就是齐景暄手把手教出来的!
齐景暄刚到柔仪宫就听到了连城说的那句,簪花楷和他特别像,看起来跟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一样。
他不免又想到梦里,他确实是嫌弃那小丫头字丑,手把手教她写簪花楷......
刚才在长乐宫,母亲在问过他的身体之后,话锋猛转,逼问他:“胭胭是谁?是女子吧?”
母亲这样问,他就知道他说梦话了。
在这之前,他都不知道他竟还有说梦话这样愚蠢的习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