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月忙跟着起身,“母亲,我出去透透风。午4墈书 追最辛章結”
告知过母亲,她提起裙摆就匆匆绕道离开。
前头的男人步子放得很缓,踱步在宫道上。
那男人腿长,就算是走路缓慢也比她要快太多,谢知月要追他,还得一路小跑。
好歹当了他七年的太子妃,她有摸到一些他的性格,现在她能看出来,齐景暄是在刻意引导她,走这么慢也是在等她。
她跟着齐景暄步入一处偏僻的行宫,步入行宫,是一整片犹如火焰般浓艳的秋海棠。
当头是一轮圆月,身着红袍的男人就倚靠着一棵海棠树,头顶明月,慵懒立于漫天落红之中。
他面容是有几分女相的,只是骨相过于精湛立体,骨骼轮廓如神来之笔,才显出了几分英气,碾花胜月,艳色非常。
男人生得妖艳,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虽说女子好像也是。
“谢小姐也来海棠宫赏花?”齐景暄就着三分醉意,有那么几分迷离的眸光定格在谢知月眉眼间。
这人就是如此,说正事之前,硬要绕一大堆圈子。求书帮 勉肺悦独
“臣女是跟随殿下来的。”谢知月比他直白太多。
齐景暄靡艳的唇弯起浑不吝的笑,只留了那么两分清明道:“谢小姐可有心仪之人?不是萧寰。”
“臣女来寻殿下,无关风月。”谢知月眼神躲避,心中似有一万只蝴蝶在乱飞。
和这人相处,她永远做不到心如止水。
“那是关于什么?”齐景暄背过身去负手而立,语调懒散又漫不经心,似是耐着性子在跟谢知月讲话。
宴会上的端庄儒雅他是一点不想装了。
“关于贺兰公子。”
“哦?”齐景暄听罢,眸色稍暗,“本宫不认识他,搭不了你们二人的线,谢小姐找错人了,你该去找连城。”
谢知月有些心急,“你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想说.......想说.......”
她话语梗住,该怎么跟他组织语言,说贺兰公子将来会抢他功绩,让大盛亡国的事?
“谢胭胭,你逾矩了。如文网 吾错内容”
男人声音带着冷漠的平淡,听上去毫无感情。
“啊?”她还没能反应过来。
齐景暄提醒道:“你在本宫面前,该称臣女,对本宫,该称殿下。”
他淡漠疏离的语气她是习以为常了,可是这样的语气说着同样疏离的话,让她很不适应。
身后的小姑娘许久不出声,齐景暄才回头去看她。
刚转身就见小姑娘又一副眼泪汪汪的。
她怎么每次看到他不是害怕就是哭?他没欺负她吧?
刚才他那句话,有问题吗?不是她自己不愿跟他攀扯上?
还是说,她就喜欢叫他大名?
“算了,私下里,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。想说什么就快些说,莫要再让人看见你我独处。”
他一个男人,没必要跟小姑娘钻这点牛角尖。
“臣女听说,那位贺兰公子有位婢女,名叫沉雁,贺兰公子很喜欢那个婢女。”
“你私底下调查他?”齐景暄眼眸牢牢锁定在谢知月脸蛋上。
小姑娘天真呆笨,藏不住事,说没说谎能轻而易举的被看穿。
谢知月辩解:“我没有,就只是听说.......”
“听谁说的。”
那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的桃花眸,乌沉沉的一眼贯穿她内心,仿佛灼灼艳阳,能瞬间照得她无处遁形。
这狗男人一颗心八面玲珑的,压根不好蒙蔽。
她在他面前说话,跟跳梁小丑无异。
“我说.......我也是梦见的你信吗?”她说的是事实,但明显不自信。
“谢胭胭,本宫告诉你,不管是谎话还是真话,要让别人相信的同时,是先让你自己相信,说服不了自己的东西,更没法说服别人。”
不过他知道,这回应该是真话了。
“臣女记得,太子殿下也说过,梦见过臣女.......”
谢知月战术性低头,不让齐景暄看到自己的面部神情去洞悉她那点心思。
他的意思就是,她说的话,他不信。
神武大帝忌怪力乱神,齐景暄子承父志,貌似也不信这些东西,总不能直接跟他说前世那些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