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病就要好了,她现在过得很好,你在下面不用再担心了……”
“我们姐妹的命,是你拿命换的,之前是我们无能,被那药无医欺骗,让小禾儿遭了这么久的罪,大姐,下去之后,灵鸢再给你赔不是。”
“不过现在好了,念禾遇到了爵爷……”
“本来我们是要刺杀他,拿他的头去换了悬赏给念禾治病的,没想到刺杀失败,却因祸得福,现在给他做事呢……”
“世人传他是血屠阎罗,残暴不仁,但其实他对自己人真的很好,念禾来之前,他每日都会吃光炊玉做的点心,但念禾来之后,他只会偶尔吃两个……”
咸阳城一处野地,影月二女跪在一处衣冠冢前烧着纸。
影月一言不发,灵鸢碎碎念念。
念禾的母亲为救她们,死无葬身之地,连尸首都没能抢回来,只有一些遗物,作为衣冠冢。
念禾在哪里,影楼七魅就在哪里,衣冠冢就在哪里。
所以,她们在这里立下了衣冠冢,无名,无碑,只有一个小土包。
做刺客的,能有一个小土包,有人祭奠怀念,已经算是不错。
作为刺客,且是江湖上成名的刺客,两女的观察力自不必说,几乎每一个细节,都能够过目不忘,并推断出许多东西来。
多日以来,赵诚的种种状若无意的行为,早已让她们看出了许多东西。
那位盛名诸国的“血屠”,不是为了利用影楼七魅而善待念禾,也不屑于以念禾要挟她们,这只不过是他发自本心的一个随手而为。
他不愿展现自己“善”的一面,所以许多东西,故意做出“恶”的表象。
但行走于黑暗的刺客,见惯了人间阴暗,如何分辨不出善恶?
她们深知,就算自己明天死了,只要不是背叛,赵诚就不会苛待念禾。
故而,生平第一次,她们可以抛弃所有后顾之忧,愿意把自己的命押上牌桌,去搏每一个赵诚想要的结果。
若是再这样清闲下去,她们都要有些惶恐了。
好在,第一个任务很快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