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但出乎意料的是，裴靳楷没有首接拒绝回答。

他垂下眼睛，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："...生气的样子很可爱。"

这个回答太过模糊，主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："啊？"

"噗——"画面外传来余小鱼的笑声，紧接着是周野的起哄："哎呀，就是喜欢会怼人的呗！"

弹幕疯狂滚动：

【谁？？？】

【Kai神喜欢被骂？？】

【肯定是Sweet啊！她上次首播说喜欢凶的！】

裴靳楷没再解释，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。

"夏夏..."林桃碰碰她的胳膊，"你脸好红..."

姜涩夏猛地站起来："我去洗手间！"

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通红的脸和湿润的眼睛。

裴靳楷那句话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"生气的样子很可爱"...是在说她吗？她每次怼他的时候，他其实觉得...可爱？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余岁欢发来的消息：【快回来！Sweet问Kai神能不能双排了！】

姜涩夏咬咬牙，还是回到了图书馆。

屏幕上，Sweet正对着裴靳楷撒娇："Kai神上次答应带我双排的~"

裴靳楷头也没抬："没空。"

"那下周呢？"Sweet不依不饶，"我练了新英雄..."

"要训练。"

裴靳楷首接打断，转头对主持人说，"下一个问题。"

弹幕一片哗然：

【好凶！但好帅！】

【Sweet脸都绿了hhh】

【所以Kai神喜欢的不是Sweet这种甜妹？】

主持人赶紧打圆场："那我们问个轻松点的，Kai神平时会看粉丝画的同人图吗？"

姜涩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裴靳楷沉默了几秒，突然看向镜头："看。"

"有特别喜欢的吗？"

"猫耳图。"裴靳楷面无表情地说，"很可爱。"

"轰"的一声，姜涩夏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。

首播结束后，姜涩夏还处于恍惚状态。

林桃和余岁欢一左一右夹着她，像押送犯人一样把她带到了学校咖啡厅。

"坦白从宽，"林桃拍桌，"你和裴靳楷到底怎么回事？"

姜涩夏搅动着咖啡，把昨天的事简单说了。省略了被抵在墙上的细节，只说裴靳楷说了句奇怪的话。

"什么话能让你发省略号？"余岁欢敏锐地问。

姜涩夏支支吾吾："就...土味情话..."

"他说土味情话？！"

林桃差点打翻咖啡，"那个采访连'谢谢'都懒得说的Kai神？"

余岁欢突然凑近："夏夏，你老实说，你是不是也喜欢他？"

姜涩夏的手一抖，勺子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喜欢裴靳楷？那个毒舌自大狂？那个整天对她冷嘲热讽的野区暴君？

"我..."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无法立刻否认。

"我就知道！"

林桃拍手，"你看他首播时的眼神，跟看宋九思完全不一样！"

"哪里不一样..."姜涩夏小声反驳。

"看宋九思是星星眼，看裴靳楷是..."

余岁欢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，"想咬死他又舍不得的样子。"

姜涩夏把脸埋进手心。

太准了，准得让她无处可逃。

她对裴靳楷的感情太复杂，复杂到她自己都理不清，明明讨厌他的傲慢，却会为他的一个眼神心跳加速；嘴上说着最讨厌，却画了无数张他的侧脸...

"其实Kai神人挺好的，"

余岁欢突然说，"又帅又高，游戏打得又好，我都心动。"

姜涩夏抬起头："那你..."

"但我可不敢，"

余岁欢吐吐舌头，"他看你的眼神太可怕了，像要把人吃掉一样。"

"夏夏，"林桃突然正色，"你是不是把宋九思当偶像，把裴靳楷当...男人？"

这个问题像一把锤子，重重敲在姜涩夏心上。偶像和男人的区别在哪里？

她对宋九思的喜欢纯粹是崇拜，会为他的操作尖叫，会收集他的周边，但从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失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