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野坏笑："那你画板上怎么全是Kai神的侧脸？"

姜涩夏低头一看，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她不知不觉间竟然画了满纸的裴靳楷，各种角度，各种表情。

"我...我是在练习人物动态！"她强行解释。

周野意味深长地"哦"了一声，恰好广播响起登机通知，他拍拍屁股走了，留下姜涩夏一个人面红耳赤。

登机时，姜涩夏刻意放慢脚步，想等裴靳楷上去后再进。但杨经理却招呼她："姜同学，你跟Kai坐一起，他英语好，路上有需要可以帮你。"

姜涩夏如遭雷击："不、不用了吧？我可以跟余小鱼..."

"小鱼要跟白述讨论战术。"杨经理不容拒绝地说，"去吧，座位是21A和21B。"

姜涩夏硬着头皮走向座位，果然看到裴靳楷己经坐在了靠窗的21A。

见她过来，他抬了抬眼皮，没说话，只是把放在中间座位上的包拿开了。

"谢谢。"姜涩夏小声说，僵硬地坐下，尽量往过道方向靠。

飞机开始滑行，姜涩夏紧张地抓住扶手。她其实有点怕起飞时的失重感，但倔强地不肯表现出来。

"怕就首说。"裴靳楷突然开口。

姜涩夏嘴硬："谁怕了！"

但飞机加速的瞬间，她还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。就在这时，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紧握扶手的手上。

姜涩夏睁开眼，看到裴靳楷正看着窗外，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。但他的手掌稳稳地包住她的，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，无声地传递着安全感。

飞机平稳后，那只手就收了回去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姜涩夏偷偷瞄了眼裴靳楷，他依然看着窗外，侧脸线条在机舱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深邃。

"谢谢。"她小声说。

裴靳楷没回头，只是"嗯"了一声。

接下来的飞行中，姜涩夏假装睡觉，实则通过眼睫毛的缝隙观察身边的男人。

他大部分时间在看比赛视频，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空姐送来餐食时，裴靳楷帮她接了橙汁，还特意要了条毛毯。姜涩夏想说不用，却在他把毛毯递过来时不争气地接住了。

"你...你不睡会儿吗？"她鼓起勇气问。

裴靳楷摇头："看录像。"

"哦..."姜涩夏裹紧毛毯，突然想起什么，"对了，我的行李牌..."

"下飞机还你。"裴靳楷头也不抬。

姜涩夏撇撇嘴，不再说话。

机舱里很安静，只有轻微的引擎声和偶尔的咳嗽声。她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，头一点点歪向裴靳楷那边。

朦胧中，她感觉有人轻轻托住了她的头，然后是一个温暖的肩膀。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气，让人安心。

"姜涩夏。"有人低声叫她的名字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裴靳楷肩上。而他的脸近在咫尺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映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。

"到了。"他说，声音有些哑。

姜涩夏瞬间清醒，猛地坐首："对、对不起！"

裴靳楷没说什么，只是收起电脑，活动了一下被她压麻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