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岁那年在孤儿院门口,就是这个阿姨蹲下来给她糖果,说“星星别怕,阿姨带你找哥哥”。“阿彦的芯片在吊坠里,对不对?”女人忽然笑起来,雨水冲掉妆容,露出左眼角熟悉的痣,“当年他非要把秘密藏进孩子的玩具,说‘齿轮该记住回家的路’……可我们的齿轮,早被血锈死了。”
陈峰攥紧裂成两半的吊坠,齿轮夹层里的黑色芯片在闪电中泛着幽蓝荧光,纹路里刻着极小的“xyc”——是他们三人名字的缩写。陆野扯开病号服领口,锁骨下方新伤与旧疤重叠,竟拼成完整的齿轮形状:“十年前,阿彦把我推进老槐树洞,自己抱着图纸跑向火场……他说,我们是他留给世界的‘干净齿轮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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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笛声由远及近,韦斯特的姐姐顺着墙滑坐,铐子在地面拖出清响,眼神却盯着窗台上的齿轮碎片:“阿彦最后一刻还在喊,别伤着那三个孩子……”晨光终于穿透雨雾,落在陆野掌心的荧光粉上,像撒了把碎掉的星星——原来十年前的山火,不是意外;所谓命运的齿轮,从来不是偶然咬合,而是有人用生命做轴,让他们在黑暗里,始终攥着未燃尽的火星。
林晚星忽然想起库房那本烧剩的童话书,内页画着戴齿轮项链的小王子,旁边是陆野后来补写的字迹:“齿轮会生锈,但光不会。”此刻落在碎片上的晨光,正顺着齿轮纹路流淌,映出韦斯特手中那张新照片——山火中,那个举着灭火器冲向集装箱的少年,后颈的齿轮胎记在火光里燃烧,像枚永远转动的勋章,而他回头时的眼神,正落在躲在树洞里的三个孩子身上。
暴雨渐歇,心电监护仪的“滴答”声恢复规律,混着窗外麻雀的唧喳。陈峰摸着扳手柄上的刻痕,忽然笑了——原来师父说的“别迷路”,是让他记住,每个齿轮的缺口里,都藏着该守护的光。而窗外的天空,正从铅灰转为浅蓝,像被洗干净的旧时光,让齿轮印记在晨光里,终于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:不是标记,不是枷锁,而是三个孩子与一个少年,用十年光阴,拼成的、永不生锈的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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