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管里的铃铛声越来越近,韦文杰突然抓起“生”字铃用力摇晃,那声音竟和钟楼的报时声重合——他猛地看向腕表,指针不知何时倒转到了三点整,表盘上的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拆迁队的爆破倒计时,已经结束了。
暗室的石门开始合拢,石缝里渗出粘稠的粘液,将那张泛黄的照片牢牢粘在墙上。照片里四位父亲的脸正在融化,五官像蜡一样淌下来,慢慢变成他们四人此刻的模样,连宋雨琦眼角的疤、韦文杰的眼镜框都分毫不差。林砚之突然明白爷爷说的“守秘人是邮差”是什么意思——他们不是在传递情书,是在成为情书里的字,被永远锁进这座城市的褶皱里,成为下一批人要寻找的“失踪者”。
石门合拢的最后一刻,他看见通风管的阴影里,伸出只戴着玉兰花戒指的手,正摇着那枚刻着“死”字的铜铃,铃声清脆,像在庆祝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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