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后,春婵忧心忡忡道:“这可怎么办?石坚长公主到底有什么打算,也不跟咱们说一声。/山?芭·看^书\罔_ _埂′鑫~罪?全-万一……”
“相信她吧,”嬿婉的目光重新投向空旷的跑道,“当初她因着进忠几句话便派人闯入魏府救人,如今我们也要信任她。”
嬿婉觉得,寒香见既然敢夸下海口,想必有决胜的法子。
就在这时,一名穿着白色长西装、戴着白色高帽的主持人走到了场地中央,嘈杂的马场顿时安静下来。
主持人用洪亮而夸张的语调大声宣布: “女士们,先生们!欢迎来到我们马场的女子赛马大赛!今天,我们有幸迎来一位特殊的参赛者——来自遥远东方大清国的石坚长公主!”
场内响起一阵掌声,但更多的是好奇的议论声。?看+书_君+ _首!发+
主持人顿了顿,故意卖了个关子,声音拔得更高:“而更令人惊叹的是,这位尊贵的长公主,婉拒了我们马场提供的任何一匹骏马!她将亲自上场,以人类之躯与马匹一较高下!”
坐在远处的马场主人带头大笑起来,许多贵族毫不掩饰地扭过头,幸灾乐祸地望向嬿婉所在的贵宾席。
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,嬿婉端坐不动,叉起一块松饼细细品尝,神情自得。
她的追随者们站在身后,个个挺直了腰杆,脸色沉静,毫无一丝怯懦。
一名贵族女子感叹:“噢,我的上帝,这就是东方皇妃,她太美丽了。¢墈^书\屋/ -追?蕞_歆,蟑\結·我明天要向亨利神父告解,我可能要爱上她了。”
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现在,让我们欢迎参赛的骑手们入场!”
乐队开始奏乐,六名穿着各色骑装的罗刹国女骑手牵着各自的赛马,从选手通道走出,引来阵阵欢呼。
最后一位要出来时,所有人举起望远镜,目光聚焦在通道口。
下一刻,两个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。
有人张大嘴巴,有人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
只见寒香见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骑装,正骑在……穿着明蓝色骑装的寒企肩膀上。
两人就这样高高细细一条,稳稳地走出来了。
“……呃,那个,在遥远的东方古国,公主的丈夫被称为驸马……可能是指,婚后男子就成了公主的马匹,保护她……?”主持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他有点尴尬。
但寒香见和寒企一脸正气,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,就像是普通地坐着马车闪亮登场一样。
反倒是看台上的贵族和市民在短暂的震惊后,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议论声。
“公主疯了?她是不是在发疯?”
“也许,这是大清的习俗?”
“约翰没来,一定会后悔得狠狠啃咬猎狗的屁股!”
马场主人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嬿婉,朝手下嗤笑道:“喂,你把最贵的香槟拿来,我要看着那娘们后悔莫及的蠢脸喝酒。”
而在赛马场边缘待命的养马少年看到寒香见和寒企的衣服,却眼前一亮。
马场主人把马匹当作敛财工具,不屑于了解它们,自有农奴把马照顾好。
其实马儿有色盲,只能看得清几种颜色,黄色和蓝色就是其二。它们又是一种非常敏感,相当容易受惊的动物。
这些马不是上战场的战马,只是供人赏乐、一辈子呆在马场的赛马,它们在狭窄环境长大,更容易吓得应激。
比如现在,已经有一匹马看到寒香见和寒企后严重受惊,嘶鸣着不停挣扎,死活不肯进闸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