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手感后。
他冲着宁南桔勾唇一笑,脸上少见的浮现少年气的微笑,“看着。”她稍微让开点位置。这是第一次,她看人耍枪。耍的虎虎生威,那把看起来很重很长的枪,在谢时洲的手上就如同伴生武器,灵动灵巧。掌握它轻而易举似的。空气中传来虎啸龙吟之声,爆裂的声响炸在耳边。宁南桔丝毫不怀疑——这一枪若是落在敌人的身上,只怕敌人的身体当场炸开来。“呼——”最后,谢时洲沉声收气。紧紧握着手中的枪站在原地调整呼吸,一双晶亮深邃的黑眸,眼巴巴瞅着她。这一刻。他仿佛不再是人人畏惧的阎罗大将军,而是她随意可以抚摸的大型犬类。宁南桔开心的跑过去,拍得手掌发红,“太棒了!你好厉害哦,谢时洲。”她打量着他手中的长枪,“这么重的枪在你手里跟玩具似的,难怪你能成为少年将军,你不是谁是啊。”谢时洲被他夸的面色微红,耳朵红的不像话。 表情却冷静的异常,“嗯。”你装什么呀,耳朵的颜色都暴露啦。宁南桔假装看不见。这时,藏一捧着一个长形盒子走过来,“主子,您要的东西拿来了。”谢时洲打开盒子,将里面鲜红的鞭子拿出来。“这是先帝送给我的鞭子,不过我不用鞭,今天就送你。它轻巧可靠,不会武术的人拿着它,也能打得人皮开肉绽。你拿着它保护好自已。”拒绝的话挂在嘴边。先帝送的东西她怎么好收,可是听到他后面的话,又觉得他事事为自已着想。要是拒绝又不太好。犹豫下,她点头答应,伸手接过那条鞭子。软软的,拿在手里很轻但是有些重量。可以卷起来放在袖袋里,若是敌人轻视自已,的确可以打人一个措手不及。她收起来放进袖口。谢时洲见她收下,心满意足。他转身挥挥手,让藏一离开。宁南桔一抬眸,忽然瞥见他粗壮的胳膊上满是伤痕。一愣。随即快步顺着这条痕迹,来到他的背后。刚才光注意美色,完全没发现,谢时洲的背后到胳膊的地方全是伤痕。伤痕累累,粗细不一。宁南桔眼中闪过错愕和一闪而逝的心疼。她伸出小手,颤颤地抚摸上他的后背。谢时洲身体一僵。呼吸一沉。她、她摸我。宁南桔很是心疼。知道他去打仗是一回事,看到他因此受伤又是另一回事。她的声音都没有刚才那般兴致勃勃,“疼么?”谢时洲根本不敢转身面对她。他低下头看了一眼,庆幸穿的长袍过于宽松,看不出什么。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渴望,本就略显殷红的眼尾,更是艳丽。配上他冷白皮的肌肤,着实好看。“不……”谢时洲并不是个服软撒娇的个性,张嘴就要否决。脑子里忽然想起爹曾经对娘的撒娇。他曾经特别不理解,现在倒是明白。“当时,是疼的。”宁南桔心软的一塌糊涂,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。手指抚摸着他后背的处处疤痕。他刚刚练枪,背后稍微有点汗水。如今从紧绷的肌肉一滴一滴滑落下去。一口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后背上。谢时洲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,用力转身,双手握住她的肩膀。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,懵懂地抬眸看着他。他面色赤红,呼吸急速。看她的眼神,简直就要吃掉她。就在焦灼气氛之下,两个小兵走过来。“将军。”小兵押着另一个满脸不服气的小兵走过来,声音大吼吼的,“这小子刚才偷懒,按照军令得重罚。”哇。军风真严。宁南桔疑惑地打量那两个小兵。刚刚满脸不服气的小兵,一到谢时洲面前,顿时跟个小鸡仔一样,耷拉着脑袋,不敢说话。她注意到他两条腿都在打颤。完了。谁能知道他就今天偷懒,结果就碰上谢将军。“将军!”害怕的小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我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!”“……”谢时洲饱满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若是换作平常。他一定派人打十板子。可是今天他得温柔,不能动怒。否则吓着他的仙儿。“滚下去。”谢时洲懒得和他计较,转身拽着宁南桔的手就走。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,都感觉她的手比软布还要轻盈,他甚至不敢用太大的力气。短短的一段路,平日很快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