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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一偷看了一眼夫人,就是不知道夫人作何感想,怕是主子太冲动。谢时洲冲动之下就杀人。以往从不后悔,杀便杀,有何不可。可这一次。他杀完就后悔,早知应该私下来,不应该当着仙儿的面杀。仙儿虽然从外人嘴里听他是怎么样的人,终归是没有见过他真正可怕的一面。如今见了……谢时洲脸色顿时不好,若是仔细瞧着,那脸色竟然比疯疯癫癫的柳明耀还要差劲几分。仙儿会不会害怕。她若是怕,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,躲着他。他眼眸微微赤红,眼尾的嫣红更红些许。若是仙儿要跑,不要紧,大不了锁起来。“仙儿……”想是这么想,可谢时洲高大宽厚的身躯,微微颤抖,朝着她身边倾斜。宁南桔转身,抬起头看着她。她从袖口掏出手帕,沉默几秒伸出手,“把你的佩剑给我。”长枪太长太重,并不适合随身携带。所以他出门在外都是用的剑。谢时洲毫不犹豫的将剑拔出来,把剑刃对准自已,把剑柄对准她。她接过来,用手中粉色薄纱手帕,细细擦拭。剑身上沾染鲜血,看起来有些恐怖。宁南桔心里叹口气,将它仔细擦拭干净。没一会剑身恢复如初,变得雪白干净。在阳光下反射出光亮,上面都可以照出一个人。“给。”擦拭完,又递给他。谢时洲呆呆愣愣接过来,半天回不过神,就这么傻乎乎地站着。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情绪。“仙儿……”耳边柳明耀不断呢喃害怕的声音,都成为仙乐。他心情大好,感动的都要落下泪来,眼眸深处弥漫着一层淡淡雾气。声音略微沙哑,“你不怕我吗?”宁南桔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,才注意到他脸上都被溅射到温热的血液。 乍一看,真的很是恐怖。可是她现在的想法是——糟糕,手帕用早了。她无奈的抬起手,用袖子擦拭着他的脸。一点一点。谢时洲深邃且危险的眼神越发迷离,像是一只乖巧的大型犬类,顺从的任由主人上手。要是有尾巴,恐怕现在已经使劲甩来甩去。擦拭完。宁南桔刚要收回手,刚刚温顺的谢时洲猛地抬起手,握住她的手。她疑惑地看着他。他转过头,柔软的脸蹭着他的手心,使劲蹭着。几息之间,又蹭到她的鼻息处,使劲的地吸着她手心的香味。沉醉其中,无法自拔。闭着眼睛。就像是猫碰到猫薄荷,狗见到狗骨头。吸的宁南桔都不好意思红了脸蛋。藏一悄然无声的飞走。其他人不敢出来,一个疯疯癫癫的柳明耀。外面算是只有他们两个,在这里谈情说爱。宁南桔手指轻微动。他的脸怎么这么烫,看她的眼神越发的炽热。再这样下去,不会当场做出什么羞羞的事情来吧?她赶紧轻轻拍下他的脸。啪叽一声,轻轻的,但是发出声响。“别闹了。”宁南桔很小声,声音十分温柔,没有对他的不耐烦,带着一点笑意,安抚谢时洲的不安。他只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。宁南桔扯了扯袖口,“裙子脏了。”谢时洲看一眼,“没事。”声音越发沙哑,“回去我买很多很多给你。”她满意地点点头。转身挽着他的胳膊,一起走去那边,开始喂猫。藏一出来收拾尸体。毛子奇端着水出来清洗地面的血水,其余的人陆续出来。有的快步走人,有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留下来,但不敢离着谢时洲太近。谢时洲和宁南桔一起喂着小猫小狗。除开杀人这件插曲,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开心。又过几日,到了宁南桔回门的日子。一大早,阮香兰跟谢国淮就准备几箱子的东西,早早派人送去。他们轻装上阵,上马车准备过去。马车内。宁南桔被谢时洲抱在怀中,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。她不安分地晃动腿。坐在这个位置,抬头可以看见他的下巴。她伸出手调皮地摸了摸他的下巴,他低下头张着唇,碰了她的手指一下。差点咬到她。她赶紧躲开,被逗弄的笑着躲入他的怀中。随后又摸上他左眼上的面具,“不能摘了吗?我们家阿洲长的这么好看,不让看未免太浪费。”谢时洲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已脸上胡作非为。听到她的话,他眼眸微微闪烁,“你想我摘?”“当然啦。”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