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发身影,和阳光下教他控制电流时灿烂的笑脸。深吸一口气,他将所有杂念清空,只剩下精准的电流控制。
"额叶区域,30度斜角切入。"朱丽叶特的指令如同导航系统般精确,她的感知力为电流绘制着最佳路径,"三、二、一,释放。"
阿拉里克指尖的电弧骤然明亮,却又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收敛成一道纤细的蓝光,精准地没入安娜的额角。
0.5秒的脉冲如同一声惊雷,在寂静的神经海洋中激起波澜——
监护仪上的心电图短暂地波动,又很快恢复平稳。
朱丽叶特立即感知到安娜脑内冻结的神经回路开始解冻,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的溪流重新流淌。
治疗结束得比预期更顺利。阿拉里克收回电流时,监测仪上的波纹己经趋于平稳。
朱丽叶特轻轻呼出一口气,注意到安娜的睫毛正在快速颤动——这是意识即将恢复的征兆。
安娜的睫毛轻颤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她的目光有些涣散,像是刚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,带着些许迷茫。
朱丽叶特立刻俯身检查她的瞳孔反应,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腕间。
"需要持续观察至少半小时,"她低声对迪亚哥说道,"确保没有不良反应。"
随着时间的推移,安娜的眼神逐渐清明。
当天傍晚,她甚至勉强吃下了一点迪亚哥特制的热汤——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主动进食。
接下来的几次治疗进展顺利。阿拉里克的电流控制一次比一次精准,而安娜的状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。
到了第五天,她己能自己坐起身,冰蓝色的眼睛重新焕发出锐利的光彩。
阿拉里克似乎也卸下了肩头的重担,恢复了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某天深夜,朱丽叶特甚至撞见他再次偷喝西奥多珍藏的威士忌——而西奥多只是无奈地摇摇头,随他去了。
"我觉得……我们可以开始考虑东线的事了。"一天清晨,安娜站在窗前说道。
莫斯科的雪景照片被她捏在指间,边缘己经起了皱褶,"每耽搁一天,战线就向莫斯科推进一公里。"
朱丽叶特正在整理医疗箱,闻言抬起头。
"好,"她简短地回应,"规划好路线就出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