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连着换了些话题对面依旧兴致缺缺。
没办法,温楚升只能使出杀手锏:嘲讽拉踩风琪讨风瑜开心。
“瑜儿,你说风琪临死前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想要她的命?她那么蠢,肯定想不到。”
“咳——”
沉默许久的人终于出声了,温楚升以为自己说对话了,嘲笑风琪嘲笑得更卖力了。
“风琪还以为我对她多情深义重呢!那蠢货根本不知道,我就是看上了她的钱和人脉!要是没有这个冤大头我哪能安心备考,如今即将成为天子门生呢?”
温楚升越说越起劲,丝毫没注意清兰的视线恨不得把他戳成筛子。
就在他唾沫横飞把风琪从头到脚贬得一无是处时,屏风后的人开口了:“我还不知道,温公子眼里本小姐就是个冤大头啊?”
声音戛然而止,温楚升维持着张大嘴的滑稽表情,大脑在那瞬间一片空白,他听错了吧,怎么是风琪的声音?
不可能!这是瑜儿的院子,风琪早就死了!
然而屏风后面的人第二次开口彻底打破了他的念想:“既然温公子看不上我这人,相必我的钱也看不上了,那就如公子所愿,以后崇安侯府对你的接济全部取消,你我划清界限,谁也别来烦谁!来人啊,把这白眼狼给我赶出去!以后只要出现在侯府门口,见一次打一次!”
温楚升一哆嗦,反应过来大声滑跪:“琪儿,你听我说,这都是误会!”
“不是我,都是风瑜!是风瑜想害你,是他家想夺走崇安侯府,我都是被逼的啊!”
清兰抬手示意,那两个强壮的妇人一人抓一个肩膀,拖着温楚升一路远去。
风琪喝了口茶压压火气说道:“清兰,派两个机灵的,带上麻袋棍棒,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打,把这人渣给我打成猪头!”
要不是顾虑他已经是半个天子门生,在侯府被打个半死出去不好了事,风琪现在就动手了!
“是!”清兰早就怒火中烧,气势冲冲地出去了。
温楚升被人一脚踹出侯府,刚站稳就回头试图挽回自己的赞助人,可惜鼻子被甩上的大门拍了一下,差点被打歪。
温楚升后退两步,看着紧闭的侯府后门狠得牙根痒痒,崇安侯府,风琪,好,很好,好得很!
待他封侯拜相,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你崇安侯府。
“我呸!”温楚升狠狠地啐了一口,带着满腔怒火走了,丝毫没注意到两个强壮的男子从侯府门缝中钻出,紧跟在他身后。
温楚升往住处走,怒气散去冷静后,开始发愁欠掌柜的那五十两纹银,还没等他想出个好办法,一只手伸到他头顶,趁着温楚升不备直接把人套上麻袋拖进小巷。
小巷深处沉闷的哼声持续半个时辰才渐渐安静下来,而等鼻青脸肿昏迷多时的温楚升被人发现,也已经是几个时辰后的事了。
四月二十八这日,金龙殿上的殿试,脸比其他人肿了几圈的温楚升异常突出,连皇上都没忍住多看了两眼,低声询问郑施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郑施耳语几句,皇上顿时皱起眉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从殿试下来,温楚升就把自己关在屋内每日要么唉声叹气,要么暴跳如雷,让客栈的掌柜夫妇时不时皱眉对视。
眼看着五月初五放榜日越来越近,温楚升几乎不敢面对金榜上的名字。
毁了,都毁了!他的人生,他的仕途,都被风琪那个贱人毁了!
然而就在此时,一句吆喝钻入温楚升耳中。
“放榜啦——一甲进士及第榜首温状元——”
温!
屋内的鬼哭狼嚎戛然而止,温楚升呆愣片刻后狂笑不停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天无绝人之路!我的才华得到了陛下的认可!我是进士!我是状元!”
“风琪,崇安侯府,终有一日,我要把你们踩在脚下,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温楚升疯疯癫癫地冲到客栈大门口,望眼欲穿地看着皇宫方向。
不多时,给状元郎报喜的队伍就出现在道路尽头,眼看着队伍越来越近,温楚升迎了上去,然而疾驰的队伍根本没停,路过客栈继续向下走去。
“你们去哪?我是温楚升啊!状元在这儿呢!你们走过了!”温楚升吼道。
有过路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做梦做魔怔了?状元郎是礼部尚书家的温若懿公子,人家要去温府报喜,不往下走往哪儿走?”
“这人谁啊?”
“他不自己说叫温楚升吗?”
“啊,那个被陛下批辞藻华而不实的三甲末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