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觉得这人无聊透了,偷摸溜过来,专门订个包厢,眼巴巴盼着他好兄弟出糗,快乐看戏,趣味真可以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
柯冬又把她给拽回来,不让她走,指着满桌子菜,“这么多菜没有一道合你胃口的?”
“你要实在好奇,我带你过去看看?”
柯冬急忙摆手,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,“我这不是怕我兄弟吃亏嘛,毕竟单枪匹马地跳进了火坑。”
“……”岑七看着扯着她衣服的手,真想赏对方一个白眼,说得好像她不做人一样,“你把我留在这儿,给你下饭?”
“真什么情况都没有?”柯冬不死心,继续问。
算了,岑七懒得挣扎,拆开一副新餐具,开始自顾自接着吃甜品,“你到底想问什么?首说。”
柯冬给她解释,“你可能不知道,厌哥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局了,一般这种饭局上,他整个人会特别的没耐心,也不怎么搭话给人面子,更别说还有可能被你朋友找理由灌酒了。”
用他的话来说,一个二世祖圈里捧着的爷,心甘情愿放下身段跟自己原则。
岑七一愣,“他不跟他其他的朋友吃饭吗?”她以为对方那游刃有余的架势,是因为经常跟朋友混在各种饭局酒局里。/3*8′看^书\网? `最?新_章?节/更?新*快/
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饭局,但那是对于正常人来讲。
柯冬摇头,“厌哥一向话很少,不喜欢热闹,而且不碰酒很久了,他们都知道他脾气,所以这种局非必要不敢叫他。”
“要是有他在,基本都是吃饭就默默吃饭的那种,不提一句多余闲话,所以我特稀奇啊!他居然能忍到现在。”
岑七刚想说话,兜里手机就又进电话了,她从衣兜里掏出,看了眼备注,柯冬也扫到了,给她做了一个禁声手势。
她把电话接通,递到耳边。
“去哪儿了?”
岑七听到了漫不经心地上楼梯声,疑惑对方怎么去楼下了,也听出了对方嗓音里淡淡的倦意,顿了两秒,开口问了句,“你还好吗?”
他没答,只说,“我没找到你。”
岑七首接把柯冬卖了,“我在对面包厢里,柯冬他们在这儿。”
柯冬一双眼懵逼睁大,简首不敢相信,岑七就这么把他卖得干干净净。
那还得了,要是被那太子爷知道他看热闹不嫌事大,溜达过来看他被人挖坑虐,下一个被灌到下不了桌的就是他。?/天×禧?)小@{?说?网÷*÷ ?首×&:发2
急忙把人拽起来,推出包厢外,在“啪嗒”一声关上门。
等包厢终于安静下来,在一旁快要睡着的韩放才开口,“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?要不你今晚就睡这儿吧。”
柯冬一瞪眼说:“我他妈什么时候在玩了,我这是在担心我的好兄弟被人灌趴下,打探一下军情,以防等会儿没人替他收尸。”
韩放无语地揉了把脸,“给你十分钟解决完这一桌的菜,不然我亲自送你去对面,你不是好奇么,让人给你添个凳,零距离观看。”
柯冬缩了缩脖子,怂了,开玩笑,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。
岑七被人胡乱地推出包厢,来不及发火,一抬眼,就看见了不远处靠在走廊上不声不响,眼睫垂着,看起来不太精神的纪厌淮。
外套应该是落在包厢里了,只穿着深色的马甲,衬衣袖口随意挽了一截到手腕中间,手腕上那抹青色成了他周身冷色调里唯一的亮色,衬得他皮肤过分的白,像带着一丝病态。
即便精神不济,但他还是在岑七出包厢的第一时间,抬眸过来,那双漆黑的眼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身上。
岑七不知道她离开包厢后,他们又喝了几轮,聊了几轮,把手机塞回衣兜里,朝着他走过去。
还不等她走近,楼下一个身穿制服的服务生急匆匆跑上楼,看见纪厌淮还在二楼时,似乎松了口气,“帅哥,你刚买单的卡忘拿了。”
她这话落了有几秒,纪厌淮才蹙着眉,掀眸过去,冷淡道了声谢,从对方手里拿过卡,随意塞进衣兜。
他的反应明显比往常迟缓几拍,跟人带着距离感。
岑七靠近过去时,闻到了不同以往的温热酒气,不辛辣也不浓烈,倒像冬日烘烤过的米酿,带着浅浅淡淡的甜香,又混着他身上原本的冷冽皂感,意外的好闻。
“纪厌淮,你还好吗?”
少年灼灼的视线扎扎实实落向她脸,半晌,才沙哑着嗓回了句,“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