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界岭因为过岭者死伤无数,被百姓们称为:断魂岭。!天*禧?小`说¢网. ?更¢新^最.快^
而岭中的这群山匪,更是被传为:夺命阎罗。
总之,无论是名头还是气势,都是十足十的恐怖和极恶。
可进了寨子,宋钰又觉得这群极恶之徒,着实有些名不副实了。
寨子里的建筑很少。
草顶木架搭建的房屋不过三间,还有一处背山而建,看起来更像是在山洞外装了个大门。
总之,寒酸的有些过头了。
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群黑阎罗并不在乎水路,寨子里几乎看不到站岗的山匪。
两人进来的太过容易,一度让宋钰怀疑外间传闻的真实性。
“这里只管水路,更多的山匪应该会盯着陆路,在峡谷上方。”
周霁指了指崖壁之上。
宋钰点头,可依然觉得怪异,寨子里有不少地方都能看到堆放的竹筐和石块。
甚至还能看到不少石锤和铁凿子,她甚至怀疑那个山洞也并非天然而是人工开凿出来的。
“我说,你们这儿地界儿的山匪都这么厉害的吗?首接开山挖洞当家?”
宋钰一时没忍住,吐槽道,“他们到底是想要当山匪,还是当妖怪?”
周霁没理会宋钰的调侃。
他同样一头雾水,这群山匪截断山界岭与朝廷作对,本就怪异。
还如此大费周章,若说只是为了劫些散商的钱财和货物,着实大材小用了。*如′文^网` ^最¨新/章·节\更′新·快,
而且,也怪不得府衙几次出兵都剿匪不成。
谁又能想得到,那些穷凶极恶的山匪藏在这在天堑缝隙之中?
两人一路跟着运送货物的独轮板车,到一间最大的木屋前。
有两个头戴鼠毛帽子的山匪快速迎过来,将木屋门打开。
独轮车鱼贯而入,待货物卸下又推着空车出来,径首去了依山而建的木门。
姓郑的和刘奔全程跟着,只留下两个鼠皮帽子看门。
宋钰从后腰摸出匕首,冲着周霁晃了晃,“一人一个。”
黑暗中,两个鼠皮帽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就被人捂住口鼻拖进了木屋内。
“识相些,不要发出声音。”
宋钰用刀尖戳了戳其中一个鼠皮帽子,“我问什么你答什么。”
鼠皮帽子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,他被捂着嘴只能含泪快速点头。
宋钰问,
“你们一共多少人?
你们老大住哪个屋?劫来的金银珠宝都放在哪里了?”
正捂着另外一只鼠皮帽子的周霁侧目看了宋钰一眼,忍住没吱声。
鼠皮帽子哆哆嗦嗦,“不,不知道啊……”
宋钰抬手给了鼠皮帽子一巴掌,“不知道?”
“大大哥。”鼠皮帽子赶忙求饶,
“我,我是真不知道啊。!微?趣_小-说-网¢ ?追`最-新!章¢节+
这山洞里最起码上百人,都是老大他们抓来的奴隶,被关在洞里挖,挖石头。
我,原本是混凤歧山野猪岭的,后来跟着我们大当家的来了这里。
什么也不用干,就,就看守这库房,其他的,我的确都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们和曹家帮什么关系?从他们那里弄来的女人都关在哪里?”一旁的周霁突然插话。
鼠皮帽子满眼都是惶恐,“他,他们会定期送来粮食药材和女人,还,还会定期将石头拉走。”
说着,抬手指向屋子的另一端,“女,女人在里面,还有几个在,在山洞里。”
眼看再问不出什么,两人对视一眼将两个小喽啰打晕。
这木屋很大,只外面入口处点着一盏油灯。
借着灯光,能看到堆叠的箱笼和布袋,更远的地方尽数匿在黑暗中。
周霁拿着油灯,借光检查了下眼前的货物。
一些是刚放下的,如刘奔所说:细粮,药材,一些小瓶装的金疮药粉。
还有一些堆积己久的,上面明显积了层灰。
不少木箱都空了,周遭散落着米粒儿和面粉。
宋钰看的两眼放光,只恨自己没有个乾坤袋能将所有的东西尽数收走。
最后干脆从木箱里捞出几瓶金疮药塞进了背囊里。
周霁看到了,也没多言他指向仓库的更靠里的一个角落。
那是一片用木板围起来的隔间,三个麻袋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