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安怎么也没想到,一个小女娘这样凶悍,和她那个无趣的哥哥一样,是个悍匪。
他向左爬,那悍匪就抄着竹子打左边儿,他向右爬,她就打右边儿。
带着枝叶的细竹条,携着风抽下来,顿时脸上就火辣辣的疼。
冯安被折腾的要了半条命,几次脚滑扑进水里,差点冻得起不来身。
嘴里不停地求饶:
“饶命!饶命!不,不敢了!”
宋钰还想再打,突然听到一个声音,从竹林深处传来,
“住手!”
何良手里拎着一只花尾巴山鸡,腰间坠着两只灰毛兔子,从密林中走出。
脚步急切,生怕自己再晚一刻,这边儿就要闹出人命了。
“何叔?”
宋钰向何良看去,手中的竹子却没放下。
“我知道,这事儿是冯安的问题,但惩戒也要有度,别闹出人命。”
说着冲着小石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示意,孩子还看着呢。
他今儿刚上山检查完昨天设下的陷阱,正好绕到了这里。
刚走到竹林边儿上就听到了冯安的呼喝声。
这小子是村子桥头冯老汉家的独子。
冯老汉年轻时做过货郎,攒了些家底,三十来岁才娶了媳妇儿。
结果,这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没了。
他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,难免对孩子偏纵。
冯安二十多岁的人了,好的没学会,竟学了些偷鸡摸狗,爬寡妇门户的勾当。
正想着又是谁家的姑娘被欺负了,还没靠近,就见宋远和家的闺女,一脚将冯安踹进了水潭里。
何良本想着任由宋钰将人教训一顿长长记性,可这丫头的手忒黑,竟要将人往死里整治。
宋钰看了一眼小石头,见这娃正一脸兴奋的盯着在水里扑腾的冯安,开心的又蹦又跳。
宋钰:……
感觉自己正在误人子弟,收了竹子,也不管那冯安是否上的来。
抬手在小石头头上敲了一下。
宋钰:“走了,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