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将士们反击,被那一行骑兵诱出关几十里截杀,你兄长应该便是那时没的。”
宋钰听得蹙眉,
“怎么听你口中的这西岭关的军事防御跟小孩过家家一样?这么儿戏的吗?
我路过咏安府的时候,还听到有人提及护国公的事迹。
眼下镇守在西岭关的不是他的后人吗?难道都是草包?”
周霁摇头,“你说的是关州军,可当时守城的并非关州军的人。
说来也可笑,当时守城的是西岭关监军,一个太监。”
宋钰嘴角抽了抽,瞬间脑补了一场忠良被排挤,小人当道误国的戏码。
想来,她那未曾蒙面的亲哥怕是没能耐加入关州军,作为一个小喽喽守城的时候被人杀了。
周霁继续道:
“后来还是关州军出面,稳定了战局,和西澜皇室谈判这才知道,之前骑袭的队伍是叛离西澜的一个部族。
两国眼下本就有互市,总不能因为一群叛徒,就失了两国的关系,所以这事儿并没有闹大。”
周霁说着顿了一下,
“半月前,两国开设春市,一群西澜士兵扮做商人涌入关内,里应外合破了城门。
关州军这才发觉,之前所谓的叛离,不过是西澜各部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。
饶是关州军反应迅速,快速应对御敌,依旧折损了大半,就连如今的关州军总兵,也战亡了。”
周霁说着却说不下去了。
一代名将,就这样在阴谋诡计之中翻了船,谁不惋惜。
更可笑的是,那背刺你的甚至有可能是你殚精竭虑日夜守护的人。
“也正因此,朝廷觉得关州军无将,这才有二皇子请战之事。
眼下战事虽熄,也不过是有关州军顶在西岭关,待那草包二皇子过去,还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出来。
总之,若西岭关破,这清远县会被最先波及,你还是早做准备。”
说着,看向洞外黑压压的密林,感叹一句,
“皆说这凤歧山是天堑,可绝外敌。可防的了外敌却防不了内贼。”
宋钰手中拿着的木棍在火塘中戳戳戳,
“西澜军队既然打了个大邺一个措手不及,为何不乘胜追击?难不成还要等着皇子亲征再开战?”
周霁:“因为关州军的人还没死绝呢。眼下守关的是关州军的少将军魏止戈。”
宋钰心头微动,那戳在火堆中的木棍顿时断成两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