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郎君眼角弯弯,伸出手指在唇上压了压。
男人没想到自己的威胁颇具效果,见女孩当真收了声,这才满意的在她肩头捏了捏,
“这才对嘛!”
他话音未落,一只手就从他的后颈攀了上来。
似是一条冰冷的蛇,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,瞬间堵住了他的口鼻。
下一刻,膝弯一痛,他的下半身瞬间软了下来。
身体也被那手臂掰着向一侧歪去。
眼前景色忽变,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离了大街,拉入了一个满是杂物的断头巷内。
女孩也没能幸免,她被男人当做救命稻草,也一并拉了进去。
宋钰一只手堵着男人的嘴,另一只手快速将男人的两条手臂卸了下来。
她蹲在男人面前,看着他因为疼痛而赤红的双眼。
“我放手,你闭嘴。不然下一个摘的就是你这颗头了。”
男人双眼含泪,快速点头。
“来,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。”
“说,说什么?”男人有些摸不清头脑的盯着宋钰。
宋钰侧目,看了眼准备偷偷溜走的女孩,
“你若是现在出去,怕是会被另外几个人抓到,不如留下一块听听?”
女孩狗狗祟祟的身形一顿,转过身来,站在原地不敢动了。
宋钰看向男人,“继续。”
继续什么?
男人有些懵,这人问问题这么宽泛呢嘛?
眼看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小子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来,他赶忙开口:
“我,我,我姓孙叫……”
“谁稀罕知道你叫什么?”
宋钰举着短刀,在男人脸上蹭了两下,“说说,你是谁的兵,来清远县做什么?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儿。”
男人哪里用她威胁,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。
男人曾是凤歧山一带的山匪,后来寨子里的大当家的被官府招安充了军。
他们这些小弟,自然就跟着一道吃了皇粮。
只是一开始原本还是在山里的。
整日里也无所事事,到点吃饭十分清闲自在。
后来,有人送来一批军甲和兵器,言咏安府外有流民军作祟,为了保护税粮和兵丁,这才被派来了清远县。
时间紧任务重,今儿就要坐船回咏安府去。
宋钰问,“招安你们的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