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亲兄弟明算账的市侩嘴脸,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救她。
本以为姜明志会生气,却不想他当场叫了人来,让去准备布匹。
刚在门外,姜明志并没有看清宋钰的模样。
进了屋子,才发现她看起来比自己女儿也大不了几岁,也不知道是当真莽撞,还是有些本事。
问:“你家中是猎户,可是住在山里?”
宋钰点头。
清远县都成了如今这个模样,想来其他村落乡镇怕是也跑不了。
咏安府多山,住在山中的猎户,或者偏远的遗世而居的村子必然不少,他们就算知道了,也寻不到。
宋钰也没必要撒谎。
姜明志又问:“这么多猎物,想必是家中父兄所获?”
宋钰蹙眉,查户口吗?
“父亲兄长都为国捐躯了,大人,我就是个孤儿,您也不必审问。”
说罢,宋钰干脆闭嘴。
姜明志一时语塞。
这些年征丁征税,哪次不是从百姓身上扒皮。
每次讣告下来,他看着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都觉得刺目。
却不想眼下自己却招来了个苦主。
可宋钰口中孤儿二字他却是不信的,只是觉得这小女娘是怕暴露行踪给家中惹祸。
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。
跟着一道进来的孟瑾,在椅子上如坐针毡。
实在忍不住,他突然起身向姜明志作揖,“大人,学生孟瑾。”
姜明志看向他,“可是今年参加乡试的学生?”
孟瑾点头,首入主题,
“大人,学生冒昧,城中所散疫病汤药,并不能治疗眼下疫症,您可知道?”
宋钰看了孟瑾一眼,这小子还没死心呢。
“缺了几味药材。”姜明志点头,承认的十分坦荡。
在得知有小贼在院墙偷窥时,他便知道这两人是奔着药材来的,既然没选择进院来偷,想来也是察觉了此事。
眼看姜明志并没有解释的意思,孟瑾首接跪了下去。
“大人,我妻子己经故,娘也患病,若是没药必死无疑。
眼下既然城中药材不全,您,您为何不派人去他处寻药?
或者,或者上书府衙,求朝廷救济呢?”
宋钰没说话,看着姜明志。
她也很好奇,这个县令会如何作答。
他既能提前知道咏安王谋反之事,决定封城,又将清远县城以外的百姓隔绝在外,见死不救。
怎么看都是个既聪明又心狠之人。
可这样的人,为何不独善其身,抛了这城以求自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