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,就从一处只有戍边军的城池,变得复杂起来。
据说,这城主本是西岭关的知军,后来慢慢开始将重心放到了管理百姓和来往商户上,慢慢就成了眼下的城主,有了这西岭关城。”
宋钰看了眼凑热闹的宋晖,“你知道的蛮多的嘛。”
宋晖轻轻咳了一声,“我之前身子弱,走不得远路。同窗师友游学之际我只能望窗兴叹,为了弥补这块的不足,便喜读一些野游札记。
那些个师友归来,也喜与我讲解一二,这才了解了些。”
宋钰好奇问道:“那这城主为人如何?”
宋晖:“听闻是不错的,西岭关从一个边关小城形成如此规模,全赖这位城主大人,民生富足,自然是好官。”
宋钰点头,不置可否。
任何听说来的,都不如自己亲眼见到的来的准确。
宋卓回来时拎着一个超大的篮子,以及一个大陶罐。
“东西不多,但无论大人孩子都有份。”
陶罐是稀粥,篮子里放着黑白交杂的粗粮饼子,小孩巴掌大小,扁扁的,没多少分量,不过是保证人饿不死罢了。
紧跟在宋卓身后走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子。
脸颊黝黑衣裳单薄,他手中端着两个陶碗,捏着两张饼子,许是因为冷一首佝偻着身子。
老头见到向前迎了几步,将饼子接了下来。
“这是我那孙子,李长柱。”老头向宋钰介绍。
宋钰笑着冲少年点头,结果小伙子十分害羞的低了头,快步钻进了矮房里。
……
入夜。
距离西岭关二十里外的军营之中。
魏止戈手中捏着一块命牌,手指在上面轻轻磨磋。
他手上缠着一截纱布,隐隐有血色渗出。
那是白日里握了太久的刀,硬生生把虎口老茧给磨了下来。
“来人是何模样?”
魏止戈面前正站着那位姓郑的校尉,“回大人,递牌子的是个腿脚不便的青年男人,名叫秦奉,曾是咏安府的津主,我来时曾查过确实能对的上号。
这人的姐夫,曾是老将军手下的将领。”
“同他一道来的还有两户姓宋的人家,皆是清远县人,说是逃难来此投奔亲友的。
不过有些蹊跷,这两家人壮年男子不过两人,一个看起来应是山中猎户,另一个满身书生气。
却带着七八个妇人孩子,以及两骡车的物资。”
能带着这些东西一路毫发无损的过来,且人人看起来精神气十足,着实怪异。
郑校尉问:“可要我将人带来?”
“不急,”魏止戈摇头,“先探探他们的底儿。”
又问:“二皇子呢?”
郑校尉笑了,“清韵阁,己经五日未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