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其他郎君多是着绸衣,看起来更为贵气体面。
就如在宋钰前面的桌子旁,正坐着一位身穿月白绸衣的青年郎君,衣角的云纹还是用金线绣的。
“爷。”
大约在台上小娘子刚唱完一曲的时候。
一个身穿官服的差役从人群后匆匆而来,对着那金线绸衣的郎君耳语了两句,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开。
偏那郎君一走,台上的小娘子也罢了工,首接拎着琵琶下台,走了。
“哎!今儿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桃夭娘子,怎么就走了?”
身后,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,宋钰回头正看到一张纸扇上下翻飞险些没乎到她脸上。
宋钰微微侧身,抬手当了下那扇子,“这位是城中的哪位大人?好大的派头。“
那郎君垂头看了宋钰一眼,狠狠叹了口气,“那里是咱们内城的官?这位是当今二皇子的随侍,陈韵,陈郎君。”
“哦?”宋钰将自己的瓜子盘递过去,任对方抓了一把,“二皇子,我今儿这是见到皇亲国戚了?”
男人嘴里磕着宋钰的瓜子儿,眼神却十分嫌弃的在他身上瞄了一眼。
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宋钰身旁,“你不是西岭关人?”
“前个儿新来的,想着西岭关安稳进来讨一条活路。”宋钰给对方斟了一杯茶,“小弟姓宋,单名一个钰字,不知郎君怎么称呼?”
那男人虽瞧不上宋钰,但看着这人模样好看,性子也不讨人厌,也愿意和他多聊两句,“我姓徐,徐正霖。”
“徐郎君,难不成眼下二皇子便在内城?”
徐正霖摇头,“二皇子可是为了护佑边关安宁才来的,怎么可能会在城中?
这陈韵虽说是二皇子随侍,但本也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。
他并未同二皇子随军,而是留在了内城,寻常常来这瓦子里听曲儿。
这桃夭可是咱们内城难得的“金嗓子”,也就这陈公子最近得了桃姑娘的青睐,我等这才有机会闻其声,品其音。
只是可惜……这才两首不到,人就走了。”
眼看台上又上了新的小娘子,咿咿呀呀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宋钰听不出个好歹,反倒是这徐郎君神色更显失望。
宋钰寻串场的小二要了瓶酒。
将徐正霖刚端起来的茶杯倒掉,“烈酒入喉,清肠,除忧。”
徐正霖原本还惺忪的双眼瞬间亮了一瞬,看向宋钰的目光顿时火热了几分。
城中粮食金贵,这酒水更甚。
这宋郎君年纪不大,衣着普通,能这般坦然的听着五钱银子打底的小曲儿,这一两银子一瓶的酒水说要就要,想来以前不是个纨绔也是半个。
一时大觉投缘,他举起酒杯,
“宋郎君年纪不大,倒是畅快。
今日我也没白出这个门,来,今儿兄弟我就好好带你,在这内城最好玩的地方,耍一耍!”
说着对着那掌柜的道:
“只有酒像什么话?再给我们宋郎君来盘牛肉,来盘子花生。”
宋钰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