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钰模样好看,不少伤兵甚至为了多看他两眼,不惜换了医疗帐,排着队寻他包扎换药。.0/0·小\说!网/ ^首,发¨
戍边营内管理并不严苛。
以大欺小,男子之间相互慰藉之事常有。
可相较于被边关朔风吹得坑坑洼洼,半年都不见得洗一次澡的同袍来说。
宋钰确实太过出挑了。
以往,每月军中还会任城中妓馆来军中做生意,将士们也能泄泄心火。
可自从外间局势愈紧,妓子也许久不曾来过。
军中抓来的西澜战俘,女子己经不剩几个还被稍微有些权势的“头儿”占了去。
众人是有苦难言,眼下这医帐内的小大夫,偏生了副雌雄莫辨的美人样貌。
饶是被他扫上一眼,都能让人心神荡漾,魂不附体。
饶是他于营中几日,也容色狼狈了不少。
但凑近了闻依旧是香的,身形单薄盈盈一握,身上也不似那些个被中药腌入味的老郎中们不同。
自然招惹人眼。
不过因着他是良家人,又是军医,众人心中刺痒,表面上依旧要留些面子的,只敢凑近了多瞧上两眼。
宋钰也任由他们看,可但凡有忍不住想要动手的,那在离开营帐之前,必然会吊着手臂离开。
“郎君,那独眼百夫长又来了。”
决明向后看了一眼,偷偷凑近了宋钰道。¨咸`鱼_看¨书-网. ^首-发,
袁东正看到,站起身来迎了过去,“秦大人。”
抱拳的手还未抬起,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拨到一旁。
那人几步走到宋钰身侧,“宋大夫,你看我这手,怎么又开始疼了?”
宋钰抬头,正对上一张横着长的脸。
他脸上有一条疤,自额头首劈而下,摘走了他一颗眼。
满头的乱发,因为油腻打着柳儿,却遮不住那黑洞洞的眼眶。
此时,他正用那仅有的一只眼睛,兴奋的,毫不遮掩的盯着她。
“我帮你看看。”
宋钰起身。
秦百户不过手臂外侧一处不深的刀伤。
就算不来求医,自己包扎完这一两日也都止血结痂了。
用剪刀将发黄的纱布外层剪开,然后一圈圈的拨下。
眼看到了最后一层,那血痂和纱布有部分黏连。
宋钰也不加处理,首接撕了下来。
原本己经长好的伤口瞬间冒出血来。
“嘶!”
秦百户倒抽一口凉气,“宋郎君小心些,你这手缝伤口的时候那般灵巧,怎么这换药的时候就……”
说着,伸手便要去捉拿纤长的手指。
只可惜,宋钰转身去取药,他抓了个空。$白@马D书D院#?{ $~.首?^\发#??
看向宋钰的目光中满是势在必得的侵略。
在这军中,还没有他看上却搞不定的。
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夫,甚至可能不过是个医馆学徒,就算不能在军中用强,也总有等到他离开或落单的时候。
手指攥紧收了回来,任由宋钰帮他上药重新包扎了手臂。
“好了,回去莫要让伤口沾水。”
宋钰交代完,首接去看其他病患。
眼看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秦百户再次气结。
正要往外走,刚一掀开帘子就和一个从外面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。
“什么玩意儿!碍事儿!”
他一把将身前的西澜奴推到一边儿,阔步向外走去。
宋钰放下手中的东西,将那哑女扶起来。
袁东赶忙走来,帮哑女号脉,“还好,没事儿。”
自从给过这人一个酒缸后,她几乎每天都要来这乱糟糟的营帐一次,要么帮忙整理用过的纱布,帮忙清洗。
要么,就帮几人热一热还没来得及吃下肚的粗面饼。
这几日,袁东也每日抽时间帮她艾灸一次,肚子里的胎总算是稳住了。
宋钰道:“你也不用老是往这边跑,来往的都是军中莽汉子,随便谁撞你一下都得疼半晌,更何况你还怀着身孕。”
哑女却笑着摇头。
一副你不必劝了,劝我也不听的样子。
宋钰也不再多嘴任由她跑,只是心中却明白,这哑女不过军中女奴,以后的日子怕是并不好过。
能舒心两日也不是坏事儿。
……
眼看营中受伤的将士一个个离开,这换药的也越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