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床并到一起,几个人在一块挤着睡?”
宋钰无语了看了三人一眼,当真离谱。
当初若非没炭没被子她会稀罕和他们挤着?
眼下关州军炭火不缺,每个营帐的供给也还算够用,这被褥也都有发,虽薄了些。
但她还有从戍边营买的那床硬邦邦的苇絮被子,谁还乐意被挤的翻身都翻不的。
“行了,夜里决明跟我一个帐子,等明儿回城了,再带两床被子来。
等张大夫你留城了,就让决明跟着袁大夫一处。
在戍边军那几日,每天晚上抱着床沿儿,我是动都不敢动一下,生怕一个翻身就得砸地上。
今晚正好也松快松快。”
决明马上点头,“没错!爷爷,你还没宋郎君心疼我呢。”
张文元瞪了宋钰一眼。
可一想自己孙子不过还是个没长成的小屁孩,没再多说。
唯独袁东从这几句话中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儿。
这张大夫似乎非常不喜欢宋郎君和他们相处。
可宋郎君当初,不是为了替他才进的戍边军吗?
怪异的很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。
宋钰几人便被安排,同回城采购的伙头军一道回城。
驾车的是个年纪颇大的老兵,姓黄。
这次回城后,他也会归家两日,到时后再将宋钰几人拉回来。
医帐不能缺人,是以一家只回去一人即可。
张文元回去就不回来了,宋钰还得跑一趟鸡毛巷子,是以将决明留了下来。
袁东一首都是孤身一人,也没得挑,只能自己跑。
而另一个帐子回来的则是两个药童。
关鸣自上马车后,就时不时的拿眼睛盯着宋钰。
昨日宋钰被优待,后来又被几个参军都尉捧着说笑吃喝,他都知道。
虽说,宋钰和关州军的这几个是旧识不假,但他总是打心底里觉得,这种优待,宋钰不配。
论医术,她甚至还不如那个年纪最小的决明。
论阅历,整个医帐之中谁不比她强?
唯独占了一张脸。
此时关鸣就在盯着宋钰那张脸看。
清俊的少年郎,硬是透出几分勾人的阴柔之美。
这越看越是心中不忿,一时竟没忍住,将压抑在心头喉间的话倒了出来,
“半点儿本事没有,像个女人一样靠着卖笑得利,呸!”
这话说出的瞬间,车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了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