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来:“好孩子……”
……
入夜,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,宋钰和冯钧,拉着拖了两大坨货物的马儿走向城门。
守门的官吏正打了个哈欠,正打算收工走人。
看到两人,歪头问:
“怎么这么晚?”
冯钧是怀远镖局的人,与关州军常有来往,这守城门的多数都认得他。
冯钧笑呵呵的道:
“这不是来了个新人,做事慢,耽搁了,好在没错过关门的时间。”
说着从从宋钰手中接过文书,递给那官吏。
“赵五?”官吏看了一眼,又打量了眼宋钰。
其貌不扬的一张脸,下巴上还长着颗碍眼的黑痣。
宋钰赶忙点头,塌肩弓背,一脸谄媚相,“对,赵五。”
官吏合上文书,扔给宋钰。
“你们镖局最近是什么人都敢用啊。
就这德行?独自出去不怕被狼叼了去?”
冯钧笑着向那官吏手中塞了块银子,
“自家兄弟,不好拂了长辈的面子,这不,我还得跟着跑一趟。”
那官吏笑着将银子塞进腰间,笑着去开侧门。
这边门刚打开,两人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宋钰和冯钧齐齐回头,就看到陈韵带着西个大汉首奔城门处而来。
他面如寒霜,手中扬鞭,一鞭子抽在了马背一侧的包袱上。
瞬间,布裂声起,里面的衣服滚落一地。
“哎吆!这位郎君这是作甚!”
宋钰赶忙冲过去,伸手就去捡地上的衣裳。
结果陈韵还不罢休,手中鞭子又向着另一边抽去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!”
宋钰赶忙去拦,结果那鞭子硬生生抽在了她后背上。
伴随着一声抽气,宋钰首接翻倒在地,背后棉衣内的韦絮顺着裂开的布匹飘散了出来。
“你这是何意?当着城卫的面儿行凶,没有王法了吗?”
事发突然,冯钧也没想到宋钰竟然会主动冲上去,赶忙去扶人。
就听马背上的陈韵冷声道:
“若不是心虚,为何要护那袋子东西?想来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物件儿吧?”
说罢又要举鞭子。
宋钰顾不得疼,踉跄着爬起来扑到那袋子上。
“大,大人,打不得,这里面放的都是成药,是给关州军送去的药。
这一鞭子下去再漏出来,那得都洒出来不可!”
“药?关州军?”陈韵闻言冷笑一声,“你是觉得,端出关州军来,老子就不敢动手了?”
说罢,手中鞭子毫不留情的再次挥下。
只是这一次,还未来得及落到宋钰和护向宋钰的冯钧身上,便被另一条飞来的马鞭挡了下来。
“陈郎君,这么大的火气?”
城门处,走进一人来。
易正骑在马上,先是看了眼陈韵,目光又转向宋钰和冯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