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跑到二门里,跟守门的婆子说了这事,婆子大惊,连忙跑进许氏的院子,叫道:“太太,不好了,伯府出事了,咱们大姑娘还没回来呢!”
许氏正在跟周氏抱怨些有的没的,闻言眼一横,骂道:“你鬼叫什么,伯府好好的能出什么事!”
婆子道:“太太,外面都在传广宁伯府不知怎么得罪了陛下,一家子都被贬为庶民了!”
“啥?!”
许氏一下子坐直了:“她她她……庶民?”
周氏也懵了:“这,好好的,怎么会得罪陛下?广宁伯府也不是什么能触及天颜的人家啊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”
许氏已经站起来了:“走走,咱们赶紧去看看,她们犯了事,别牵扯到榆儿,更别牵扯到咱家!”
周氏连忙去扶她,一边往外走一边问:“那二叔那边要不要说一声,还有二奶奶……”
许氏道:“家里的事一桩接这一桩,忌儿好容易安生几天,就别去扰他了,咱们先去瞧瞧,把榆儿接回来也就是了,不行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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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便没再多说什么,扶着许氏匆匆出门吩咐人备马车。
待马车备好,两人坐上去一路赶到广宁伯府,只见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。
许氏和周氏拼了命钻进去,见广宁伯府门前堆满了行李,老老少少小小站成一堆儿,角落里还躺着个崔玉如,没人管她,她身边只跪坐着两个七八岁的女娃娃。
那一堆人里哭嚎的,懵怔的,不知所措的,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府门旁和内门里还立着手持佩刀的侍卫。
许氏和周氏往那一堆里挨个儿看了一遍。
许氏急道:“怎么不见榆儿啊?”
周氏也纳闷:“崔娘子都躺在外头,看样子伯府的人都出来了,榆妹妹这个外人也该在外头才是啊。”
许氏记挂女儿,顾不得许多,自己走到崔玉如身边问那两个小姑娘:“两个姐儿,问下你们,我们家丫头裴榆呢,怎么不见她啊?”
那两个小姑娘是崔玉如的女儿,裴榆在伯府好些日子,她们也都认识,知道她的名字。?_§如°<:文\网& £!首-?§发t+±
她们并不喜欢裴榆,但现在人都死了,那份厌恶也就消了。
大一点的姑娘说显泫然欲泣道:“她和我姨娘都被处死了。”
“啥?”
许氏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我家裴榆好好在你家住着,你们一家都全须全尾的,怎么偏我家孩子死了?”
她一把攥住那大姐儿的衣领,骂道:“小蹄子,我可告诉你,你们现在是庶人了,我家还是官身呢,你敢耍滑头不说实话,我就把你卖去妓院!”
大姐儿吓到了,哇哇哭起来。
小一点的二姐哭着扑过来咬许氏的胳膊。
这二姐虽然还小,但牙口已经长全乎了,这般拼命咬下来,许氏顿时叫起来,松开手,扬起手冲二姐脸上抽了一巴掌。
二姐顿时也哭起来,终于引得伯府众人注意。
围观的人也看过来,见许氏打骂孩子,纷纷指指点点的骂起来。
伯府男人都瘫了,还是一个年轻媳妇走过来,推开许氏骂道:“老贼婆休想落井下石!我们家就算没落了,也轮不到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来糟践!”
许氏记挂女儿,不甘示弱的拍着喊道:“还有没有王法了!她们家拐卖我家姑娘,生死不见踪影,我上门讨个说法还要被打骂?我告诉你们,你们今个儿不把我家姑娘交出来,我还要找皇帝告你们一状,把你们全都砍了,让你们连庶人都做不成!”
年轻媳妇听后就知她是来找裴榆的,也是又怒又急:“你家那蠢的挂相的姑娘在陛下面前乱说话,连累崔贵人一起被处死,还让我们全家都被贬为庶人,我们还没上门找你们要说法,你反倒有脸过来打我家姐儿?还要告御状?你告去吧,你们家也被砍了才好呢!”
那年轻媳妇骂骂咧咧许久。
许氏都不曾还口。
周氏察觉不对,赶忙去看她的脸,见她嘴唇直哆嗦,赶忙安抚道:“娘,定是她们胡说的,你别多想,我再去问问。”
她心里也是惊涛骇浪似的,安抚了许氏一句,赶紧又去找那年轻媳妇说了些好话问道:“家里孩子不见了,总是会着急了,这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了,大姐你多往心里去,我们家大姑娘到底怎么了,你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