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刘表为兄,称刘璋为弟,那么按照这个辈分算,刘表就算是自己的叔伯。
所以称个宗伯倒也不算错也不算对,但这个称呼对于刘表而言听的十分舒服。
翻身下马虽然一把年纪刘表的手脚倒也还算灵活。
此刻的刘表上下打量刘循,越看越是心惊。
原本他也想过刘循的样貌,但没想到刘循生的如此俊秀,只是年纪缘故稚气未蜕,头发也未曾束冠,看着倒是颇为风流不羁的模样。
谁能想到如此一位翩翩少年,竟然是指挥数十万大军的统帅。
一言就可定万人生死。
“你就是刘璋之子,刘循?”
刘表上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刘循,刘循笑道:“正是!请宗伯入席!”
两人来到亭中对坐,刘循招了招手一旁等待的女侍上前为两人斟酒,刘循先是端起酒盏敬了一杯酒。
随后才缓缓说道:“宗伯,当今天下大乱,天子尚且蒙难,我们本是同族,又何必兵戎相见,理应相互照应才对啊!”
刘表放下杯盏,看了一眼刘循,此刻的刘循面带微笑,这笑也是礼貌性的笑容,虽然年幼但是却看不出刘循心中究竟在想什么。
这更让刘表暗自感慨,若是自己的儿子也能这般优秀,他怕是做梦也会笑醒。
暗暗骂了一句刘璋:‘那刘璋倒是个会生儿子的……’
“我年长你一些,你尊我一声宗伯,那我便也与你坦诚的说几句!”
“老夫此番必取上庸,一者你益州将领攻杀我五万大军!”刘表说道这里语气中带着些许怒火“我荆州诸将都向老夫请战,老夫也不能看着我荆州将士身死,而不为他们讨回公道,所以你若是想要劝老夫退兵,罢兵言和还是省省吧!老夫此番来见你,只是想要看一看你这个公子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,眼下人也见过了老夫也可以走了。”
“你我回去各自点兵沙场上见真章吧!”
“宗伯且慢!”刘循一样面不改色,拱手再请刘表坐下。
而此刻的刘表看着刘循那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,心中暗道:‘此子城府颇深……’
他都这样放狠话,对方竟然依旧面不改色,可见心性坚韧,完全不像是一个十西五岁的少年。
刘循亲自为刘表斟酒一盏,随后说道:“宗伯,可知天子己经逃出长安!”
这话一出刘表顿时一愣。
“此言当真?”
“循又怎敢骗宗伯!”
“何时之事?”
刘循想了想“应该有十日了!”
十日!刘表微微皱眉,思索了片刻十日么?从长安到襄阳,若是有消息传来,的确十日也不一定能够传到,更何况自己远在上庸,没收到消息也正常。
只不过这刘循是如何收到消息的?
刘循可不给刘表思考太多的时间而是首接说道:“若是天子还都洛阳,见我等刘姓诸侯自相残杀,天子会作何感想,天下人又怎么看待我刘姓王族?”
天子逃出长安的消息,此时让刘表有些反应不过来,对于刘循所说的话倒也没有反驳。
的确同族之间自相残杀的确有些不妥。
“上庸,乃是益州蜀地,家父继任益州牧,乃是受天子之命,名正言顺,宗伯若是要取上庸,名不正言不顺!”
若是其他时候,刘表可能不会在乎所谓的天子敕封,但是眼下天子出逃,还都洛阳会不会因此重建朝廷,重新执掌天下这就不好说了。
但刘循可知道,此时的天子想要再次掌握天下,那就是痴人说梦了。
可刘表不知道,他也不敢赌!
至少他比刘循更加顾忌天子。
“可你攻杀我五万荆州将士又作何解释?”
听到这话刘循身体微微后仰,靠在椅背上笑了笑“兄弟也有吵架的时候,但不真的到你死我活的时候,就不算是大事,宗伯以为呢!”
“可……”刘表还想要说什么,就听刘循继续说道“宗伯,就算我顾及同族之情,不指挥麾下三军,现如今上庸城中有七万大军,宗伯以为能否攻破上庸?”
刘表沉默了,那严颜他也是见识到了,是一位经验相当丰富的将领,别说刘循这位平巴郡,收汉中的主帅不指挥,就算只令严颜率七万大军镇守上庸,他麾下十万荆州军也别想攻破上庸。
刘循接着说道:“宗伯,还是罢兵吧!天子还于旧都我等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起刀兵。”
见刘表好像不肯吃了这个亏,似乎仍然咽不下这口气,刘循继续道:“宗伯担心的无非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