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着。

最终，对面的人似乎是耐不住了，率先出声：“你在干嘛？”

没有称呼，就连语气也是冷冰冰的。

陈向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：“在忙。”

对方沉默两秒后，又问：“忙什么？”

陈向阳不想多说，问：“有事吗？”

“没，就问问你。”

“我很好。”说完，不等对方回话，陈向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，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
他继续做着之前的事情，伸出食指点了下多肉厚实的茎叶，道：“还是你们好。”

眼中，有万千的星光，温柔至极。

-

次日一早，陈向阳起了个大早，又挨个看他养的多肉，观赏许久，他伸手拿起几盆，小心地用手托住找了个纸袋子把它们装进去。

准备带去学校。

到学校后，停好车，陈向阳从停车棚右侧出去往教学楼去。

顾惊蛰眼尖，一眼就看到他了。

她小跑着来到他身边，笑道：“早上好啊！”

陈向阳侧头看去，微微颔首算是回应，没吭声。

顾惊蛰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礼品袋，问：“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？”

“多肉。”

“是送人的吗？”顾惊蛰脑子快速运转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带过来干嘛呀？”

陈向阳：“……”

他停下，认真说：“我喜欢。”

“你喜欢？”顾惊蛰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讶，内心也十分欣喜。

他向她谈起了他的喜好。

喜欢多肉，好特别的一个男生。

“不可以吗？”

“太可以啦，我也喜欢。”

“可可爱爱的。”

顾惊蛰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，但要是陈向阳喜欢的话，她也会喜欢的。

陈向阳：“……”

他刚张嘴，身后传来一道喊声。

“陈向阳？”

二人同步回头看去，是方婉儿。

陈向阳几不可察地皱眉，眼里闪过一丝不喜。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
顾惊蛰之前倒是见到她，但她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方婉儿见二人停下，加快脚步，有意无意地插进二人之间，道：“好巧。”

顾惊蛰不认识她，也就没接话。

陈向阳不想回话，他说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随后，大步迈开。

顾惊蛰看看方婉儿，又看看快要看不到的陈向阳，想了想还是跑着去追陈向阳了。

原地只剩下了个方婉儿咬着唇。

高大的建筑物刚好遮住了初升的朝阳，还有少女眼里聚拢的嫉妒和怨恨。

凭什么？

陈向阳怎么能这样？

一句话不说。

连个招呼都不打。

她是他们班的班长，他都不给这个面子。

在方婉儿的观念里，她作为班长，理应受所有人喜欢，他们都应该尊重自己。

但陈向阳对她的反应跟其他人完全不同。

他总是特立独行。

总是不在乎她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