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哪怕站在刺骨的寒风里身姿也依旧挺拔,他跟不怕冷似的,冲锋衣敞着怀。
顾惊蛰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塑料袋上,问道:“你也生病了吗?”
“不是,”见顾惊蛰背着书包,他上前几步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顾惊蛰鼻子堵住了,说话声音低哑,不如往日灵动。她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好像发烧了。不过没事,我马上就回家了。”
生病的时候总想回家,好像回家以后所有疾病都可以治好,所有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。
陈向阳皱眉,说:“我送你。”
掷地有声。
“啊?”顾惊蛰以为是自己病得恍惚了,出现幻听了,“什么?”
陈向阳说:“我送你。”
“送你回家。”
顾惊蛰认为这样不好,自己不算很严重,没有到那种走不动的地步,不需要他特意送自己回家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不行,我不放心。我要送你回家。”陈向阳没同意,仍坚持着要送她回家。
顾惊蛰没办法了,只好说:“你还要上课呢,我请过假了。”
没想到陈向阳竟然说:“我也请过假了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请的假?”顾惊蛰现在还有心思聊点别的。
“你不难受吗?”陈向阳问。
“有点。”顾惊蛰说得保留。
“难受就少说话,你只需要我请过假了就好。现在的要紧事就是要送你回家。”
顾惊蛰张张嘴,话还没出口,就听他说:“顾惊蛰,不要拒绝我。”
他的神情给人一种“你要是敢拒绝我,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”的威胁之意。
顾惊蛰也确实被威胁到了,她讷讷地说:“好……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