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向阳失笑：“跟我还需要客气吗？”

顾惊蛰从头到尾浏览一遍，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，又递还陈向阳：“我点好了，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加的。”

陈向阳看了下顾惊蛰点的，又随手添了几样。

等服务员上菜时，顾惊蛰说：“咱们去调点酱料吧？”

“好。”

站在酱料台前，顾惊蛰也不知道什么好吃，就按照平日的口味选了几样，上面一堆绿油油的香菜跟葱花。

陈向阳的就很简单了，糊状的芝麻酱又加了点其他调味品。

顾惊蛰余光瞥到了，说：“咱俩的口味一点都不一样呢。”

陈向阳听到这句话，心里不太高兴。

“麻酱好吃吗？”

“好吃。”

“我还没吃过呢，”不知道为什么，顾惊蛰感觉陈向阳手里的那碗酱料肯定好吃，她打着商量，“陈向阳，咱俩换换呗？”

陈向阳：“……”

静了静，他说：“好。”

顾惊蛰就着陈向阳的蘸料吃得很香。陈向阳只吃了一点就不想再吃了。一来是他不饿，二来是顾惊蛰调的酱料属实是不太好吃。

秉着不浪费的理念，他也没有重新调，就看着顾惊蛰吃，一会给她抽纸，一会给她夹菜。

顾惊蛰吃饱后，说：“好吃，吃得好撑啊！”

“吃饱了就好。”

“我看你都没怎么吃哎，是不喜欢吗？”

“不是，我不怎么饿。”

顾惊蛰跟着陈向阳来到前台结账，她从小盘子里拿了两颗糖，一颗递给陈向阳。

几下剥了糖，淡淡的玫瑰香味泛开，顾惊蛰说：“这个糖，还蛮好吃的。”

“嗯。”陈向阳把糖放在了口袋里，不打算吃。

出了商场，顾惊蛰刚张嘴，冷风灌进口中，再加上薄荷糖的作用，顾惊蛰嘴巴里比含了块冰还刺激。

她猛地闭上嘴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顾惊蛰捂着嘴说：“太凉了。”

夜色深沉，雪花纷纷扬扬，陈向阳眼里的星光却格外明亮，他笑道：“还好我没吃。”

顾惊蛰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