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孝阳、谢宁、崔秀儿、锦绣与尹灵淑五人,正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双龙山方向行进。¢秒a章·}节?小.说^网? _首¤发1o连续两日的奔波让众人皆是面带倦色,脚下的布鞋沾了不少尘土,衣衫也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。
行至一处小河边,潺潺的流水声如同天然的休憩信号,几人默契地停下脚步。河岸铺满光滑的鹅卵石,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水面上,映出细碎的金光。崔秀儿、锦绣与尹灵淑三个姑娘提着裙摆走到水边,蹲下身子掬起清水往脸上扑,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了几分疲惫。她们一边用帕子擦拭脸颊,一边低声说笑,偶尔溅起的水花落在对方衣襟上,惹得一阵清脆的嬉闹声,像林间跳跃的雀儿般动听。
龙孝阳寻了块半人高的平整大石坐下,双手交叉放在膝上,眉头微蹙。袁真那些反常的举动像一团乱麻在他心头缠绕,怎么也理不清头绪。
谢宁挨着他坐下,裙摆铺在草地上,沾了几片嫩绿的草叶。她侧头看着龙孝阳沉思的模样,嘴角弯起一抹俏皮的笑:“师兄,想什么呢?莫非是在想丁羡舞姐姐?”
龙孝阳被她点破心事,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,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担忧:“确实有些挂念。不知她伤势恢复得如何了,那日匆忙分别,连句仔细的叮嘱都没来得及说。”
谢宁故意嘟起嘴,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,语气带着几分娇嗔:“旁边有我这么个活生生的大美人陪着,你倒还敢想别人,真是没眼光。”
话音刚落,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两人抬眼望去,只见一男一女正沿着河岸走来。男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,身着月白长衫,腰束玉带,面容俊朗,眉宇间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的矜贵;身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墨色锦缎衣裙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虽不施粉黛,却自有一股沉稳气度,两人同行,看着倒不像寻常的主仆或亲眷。鸿特晓税网 哽歆蕞快
那年轻男子的目光扫过河边,在落到谢宁身上时,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,脚步微微一顿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,竟有些失态地频频回望。谢宁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,脸颊微红,立刻扭过头去,假装专心看着水里的游鱼。
龙孝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凑到谢宁耳边低声笑道:“看来我师妹的美貌,走到哪儿都是焦点,这才刚歇脚,就引来倾慕者了。”
这时,那中年妇女开口了,声音带着几分慵懒:“聂云,我们也在此歇脚片刻吧。”
年轻男子立刻应声,动作麻利地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绣着暗纹的锦垫,小心翼翼地铺在河边的平地上,躬身道:“夫人,您坐。”
妇女依言坐下,将绣鞋褪去,赤足探入水中,舒服地眯起眼睛:“这水可真凉快,比府里的冰盆还舒坦。”
突然,她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,整个人猛地向后弹起,一只脚迅速抽离水面。众人循声看去,只见一条尺许长的水蛇从她小腿上滑落,鳞片在阳光下闪着暗青色的光,入水后尾巴一摆,便迅速游向河心,消失在粼粼波光中。
妇女疼得脸色发白,双手紧紧捂住小腿,指缝间渗出鲜红的血珠:“我……我被蛇咬了!”
聂云顿时慌了神,额头渗出细汗,连连作揖道歉:“夫人恕罪!是聂云疏忽了,没提前检查水里的情况,害您受了伤!”
龙孝阳几人见状,立刻快步走了过去。/看,书.屋?小`说+网· *更~新`最?全_崔秀儿蹲下身,小心地撩起妇女的裤管,只见伤口处有两个清晰的牙印,周围的皮肤已经泛起淡淡的青紫色。她神色一凛,迅速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两个小巧的青花瓷瓶,拧开其中一个,倒出一些深褐色的粉末,均匀地撒在伤口上,又从腰间解下一条干净的布条,在伤口上方寸许处紧紧扎住,防止毒液扩散。做完这一切,她又从另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粒深棕色的药丸,递到妇女嘴边:“夫人,这是被银环蛇咬了,幸好我带了蛇药,赶紧服下,能压制毒性。”
妇女感激地握住崔秀儿的手,声音还有些发颤: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!聂云,快取些银子酬谢这位姑娘!”
聂云连忙去解腰间的钱袋,却被崔秀儿笑着摆手拦住:“夫人不必客气,我本就喜欢钻研医术,相逢即是缘分,救您是应当的。”
妇女这才缓过神来,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:“老身是上官世家的大夫人,夫君是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