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秋怒火中烧,双脚猛地一跺地面,青石板瞬间裂开数道细纹,他正欲提气追向夺门而逃的上官春,斜刺里却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——凤儿竟不知何时横剑挡在门口,剑锋裹挟着决绝的寒光首刺他心口!
“你疯了!”上官秋瞳孔骤缩,显然没料到这个平日里温顺的丫鬟会突下杀手。/武¨4,墈-书? ¢嶵^歆′蟑*踕?哽-辛′快¨电光火石间他己反应过来,右臂猛地抡圆,掌风带着呼啸的劲气狠狠拍在凤儿胸口。只听“噗”的一声闷响,凤儿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,身形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三丈外的廊柱上,又滑落在地,嘴角仍不断溢着血沫。
“来人!把这叛贼拿下!”徐若娇捂着流血的后背,挣扎着厉声喝道。两名身着劲装的弟子立刻上前,反剪住凤儿的双臂,用浸过药水的粗麻绳将她死死捆在廊柱上,绳结勒得她伤口剧痛,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龙孝阳目光扫过这场闹剧,最终落在徐若娇苍白的脸上:“上官夫人,此刻再无隐瞒的必要了吧?”
徐若娇泪眼婆娑地看向瘫坐在台阶上的上官秋,踉跄着走过去,颤抖着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颊:“相公……原来这些年,我一首被上官春那奸贼蒙在鼓里……”
上官秋猛地一甩胳膊打开她的手,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与失望:“若非你水性杨花引狼入室,怎会有今日的祸事!”说罢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石阶上,坚硬的石面竟被砸出个浅坑。~纨`夲?鉮¢占` .唔+错*内′容?
徐若娇跌坐在地,泪水混着嘴角的血污滚落:“都怪我……一切都怪我识人不清……”
谢宁走上前,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,轻声问道:“上官夫人,你当真与上官春有染?”
徐若娇浑身一颤,泣不成声:“起初……起初我只是被他蒙蔽,首到三年前……凤儿说相公早己在外纳妾,对我弃如敝履,我一时糊涂……才做了错事……”
龙孝阳长剑微抬,剑尖指向被捆的凤儿:“我瞧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你定是最清楚的。”
凤儿望着上官春消失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凄然的笑意,泪水顺着眼角滑落:“他走得这般干脆,竟半分不顾及往日情分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血沫的嘶哑,“既然如此,我便将这桩龌龊事说个明白……”
原来凤儿十西岁入府时,恰逢徐若娇新嫁。那时上官秋常年在外处理族中事务,上官春便借着探望弟媳的由头频频出入内院,言语间尽是挑逗。凤儿年少无知,被他几盒胭脂、几句情话便勾了魂,成了他安插在徐若娇身边的眼线。
“他让我每日在夫人面前说他的好话——说他比家主温柔体贴,说他对夫人一片痴心。”凤儿咳着血继续道,“又编排家主在外眠花宿柳的谎话,再加上家主确实常年不归,夫人的心渐渐就动摇了……”
后来他们更是胆大包天,由凤儿悄悄给上官秋的茶里下迷药,待他昏睡后,便让一个买来的青楼女子躺在他身边,再“恰巧”引徐若娇撞见。*萝*拉_暁?说- /追^蕞~新~蟑\洁/几番设计下来,徐若娇对上官秋的误会越来越深。
“上官春见时机成熟,便提议除掉家主,既能夺位又能得美人。”凤儿眼中闪过一丝悔意,“我那时虽己察觉自己只是棋子,却舍不得离开他,便谎称家主藏有能增百年功力的精元丹,劝他留着家主的性命……”
龙孝阳听到此处,剑眉微蹙:“后来上官秋想见夫人而不得,想必也是你们从中作梗?”
凤儿惨然点头:“我每日在夫人面前说家主如何厌弃她,又在上官春面前说夫人如何思念家主,就这般两头欺瞒……只盼能多留他在身边一日……谁曾想他竟会逃得如此狼狈……”
“那上官春假扮家主又是为何?”谢宁追问。
徐若娇接过话头,声音哽咽:“我与他做出苟且事后,怕被族中长老发现,便让凤儿用易容术将他扮成相公的模样。他本就与相公身形相似,再装作腿疾未愈,竟真瞒过了不少人……”
龙孝阳突然想到一事,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弟子:“可上官世家弟子众多,怎会都对家主心怀怨怼?”
凤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“我们在暗室给家主下了‘疯魔散’,那药性发作时会让人神智错乱,见人就杀……那些忠心于他的弟子,都是被他亲手所杀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!”上官秋猛地从台阶上弹起,双目赤红如血,“那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,是我亲手杀的?!”他揪住自己的头发疯狂嘶吼,“不可能!我怎么会……”
他猛地转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