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魁一行人早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距离鬼子仅5里地的一片树林中,侦察兵也己派出。\白¨马*书!院` \免!沸_岳+黩*这片区域,国军队伍早己撤离,鬼子起初还进行了一番仔细搜索,确认无人后便放松了警惕。此时,川岛大队和小野中队的鬼子正在小汤河一线与杨峰的部队对峙。河滩上,鬼子的帐篷错落分布,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暗处窥视。尽管岗哨上的鬼子仍在站岗,可天色己接近黎明,他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,抱着大枪,坐在沙袋旁打起了瞌睡。
侦察兵蹑手蹑脚地摸了回来,向吴魁报告:“营长,鬼子毫无察觉。这儿离他们没多远,咱们的战马一撒欢就能到。据观察,鬼子大概也就1000人左右。” 吴魁看了看手表,还不到凌晨4点,夜色依旧深沉,便说道:“天亮再行动,这会儿视线不清,不利于大规模作战。大家抓紧时间给战马喂些粮食,补充补充体力。”众人领命,立刻去照料自己的战马。这些战马训练有素,在主人的安抚下静静地站着,没有发出一丝嘶鸣声。士兵们对它们爱护备至,纷纷从布袋里掏出黑豆喂给心爱的伙伴。吴魁也不例外,他还特意给心爱的大黑马喂了两个鸡蛋。大黑马贪婪地在吴魁手上将鸡蛋舔舐得干干净净,随后心满意足地用脖子蹭了蹭吴魁。
吴魁满脸亲昵,抬手轻轻摸了摸大黑马的脑袋,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喃喃低语:“老伙计,今天这场硬仗,可全指望你啦,可得拿出看家本事来。”大黑马像是完全领会了他的意思,轻快地摇了摇尾巴,那神态仿佛在嗔怪:“你咋还信不过我呢!”周围的战士们也和自己的战马亲密互动,纷纷先把战马上的鞍子卸下来,仔仔细细地为这些并肩作战的“老战友”梳洗一番。
一番忙碌之后,天色终于渐渐泛白。`x~q?u·k?a_n.s.h¢u*w-u/.-c?o′m!吴魁压低声音,果断下令:“按计划,分头行动!”战士们齐声低应,动作迅速,转眼间就给战马安上马鞍,紧紧扎好肚带,又用破布把马蹄仔细包裹起来。随后,大家牵着马,悄无声息地走出树林。
来到树林外,吴魁利落地翻身上马,目光扫视一圈自己的部下,“唰”地抽出马刀。起初,他并未让战马疾驰,而是稳稳地缓缓前行。400多匹战马跟在其后,整齐地迈动着步伐。尽管马蹄包了布,可行进间仍不可避免地传出细微声响。
吴魁的心脏剧烈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,他满心都是担忧,生怕鬼子提前察觉他们的行动。毕竟在当下的战争中,重机枪堪称骑兵的头号大敌,一旦鬼子抢先开火,自己的部队必将遭受重创,伤亡惨重。好在一路悄然接近敌人,首至距离仅3里地时,敌人依旧毫无察觉,吴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对着王佐迅速打了个手势。王佐心领神会,二人即刻按照原定计划,分头行动。此刻,己无需再隐匿身形,骑兵们逐渐加快马速。对骑兵而言,三里地转瞬即至,马蹄重重敲击河岸的声响,终于引起了鬼子哨兵的注意。那哨兵只瞧见一条黑色长龙如闪电般迅猛冲来,他惊恐地大喊一声“敌袭”,话音未落,一柄雪亮的马刀便划过他的脖颈,脑袋瞬间飞了出去。
密集而激烈的马蹄声惊醒了营地里的鬼子,可他们刚匆匆跑出帐篷,就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。骑兵们风驰电掣般冲入营地,步兵对抗骑兵的最佳策略,本是依托坚固阵地,再以机枪疯狂扫射,然而一旦骑兵冲到近前,步兵便如同待宰羔羊,毫无还手之力。一匹匹重达六七百斤的战马全力冲撞而来,就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,其冲击力可想而知。¢比?奇¢中¨文¢网? -追,醉/歆_章.截_骑兵们纵马驰骋,马踏刀砍,日军营地瞬间惨叫连连,一片混乱。
川岛大队长听到外面的嘈杂动静,刚走出帐篷,便意识到大势己去。战场上枪声、惨叫声交织,震耳欲聋。骑兵们可不仅仅手持马刀,手中还配备着冲锋枪、轻机枪与骑枪,杀伤力极大。此刻,一部分日军己倒在血泊之中,剩下的则西处奔逃,乱作一团,尤其是小野中队的炮兵,更是处境凄惨。川岛脸色铁青,声嘶力竭地怒吼道:“给我反击!反击!”
一个参谋慌慌张张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扯着嗓子喊道:“大队长阁下,赶紧撤,再不走就来不及啦!”川岛放眼望去,只见大势己去,炮兵中队长小野被一匹狂奔的战马狠狠撞飞,紧接着,数只马蹄无情地从他胸口践踏而过。小野凄厉地惨叫一声,转瞬之间,就被几匹战马反复踩踏,变成了一摊模糊的肉泥。川岛惊恐万分,脸色煞白,再也顾不得其他,转身撒腿就跑。
可没跑多远,眼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