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照在魏小鱼的脸上，她碧色的眼睛像是透明的玻璃珠。

在这一刻，李昭突然意识到，这个总是用毒舌掩盖关心的女孩，或许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。

“魏小鱼。”他轻声说:“如果...我是说如果，李建成真的只是想要我的命...”

“那就让他试试看啊！”魏小鱼昂起头，“别忘了你有全管理局最厉害的法律顾问！《刑法》第二十条明确规定，对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，采取防卫行为不负刑事责任！”

李昭忍不住笑了：“你真是...”

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特工匆忙走进来：“李昭同志！监测到李建成的能量信号！在城郊废弃游乐园！”

李昭和魏小鱼对视一眼，同时冲向门口。?5/2.m+i¨a*n?h?u^a+t^a+n_g·.\c¨o-m/

“等等！”特工拦住他们:“嬴政局长有令，这次行动必须由成年转世者带队——”

“来不及了！”魏小鱼亮出手机屏幕:“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第十一条规定，在紧急情况下，未成年人有权采取必要自我保护措施！”

趁特工愣神的功夫，两人己经冲出了大楼。

城郊的“欢乐世界”游乐园己经废弃多年，锈蚀的摩天轮像一具巨大的骨架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。

李昭和魏小鱼站在入口处，感受着从里面散发出的阴冷气息。

“你其实不用来的。”李昭检查着能量探测器:“这是我个人的事。”

魏小鱼翻了个白眼：“闭嘴吧杂鱼。第一，我是你的法定搭档；第二，你一个人肯定会搞砸；第三...”

她顿了顿:“朋友之间不说这种话。”

朋友。

这个词让李昭心头一暖。

“谢谢。”他轻声说。

游乐园内部比想象中还要破败。

枯萎的藤蔓爬满旋转木马的棚顶，碰碰车里长出了野草。

能量信号指引他们来到鬼屋前，那里的大门敞开着，像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嘴。

“老套。”魏小鱼撇嘴:“反派都喜欢这种地方？”

李昭召唤出金色长弓：“跟紧我。”

鬼屋内部漆黑一片，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幽幽绿光。

墙壁上画着各种恐怖的涂鸦，地上散落着破旧的人偶部件。

“李昭...”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西面八方传来:“你终于来了...”

李昭握紧长弓：“兄长...不，李建成。现身吧。”

黑暗中亮起两点红光，随后面具男——李建成缓缓走出。

他今天没穿风衣，而是一身黑色劲装，脸上的青铜面具在绿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
“兄长？”他冷笑:“千年过去，你倒学会假惺惺了。”

魏小鱼上前一步：“喂！根据《现代转世者管理条例》第三十六条，前世恩怨不得影响现世社会秩序！你涉嫌违反——”

“闭嘴，小丫头。”李建成一挥手，一道黑气将魏小鱼击退数步:“这是李家的事。”

李昭立刻拉开弓弦：“别碰她！”

“哦？这么在乎这个小姑娘？”李建成歪着头:“不像你啊，世民，前世你为了皇位，连亲兄弟都能杀。”

李昭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：玄武门下，李建成不可置信的眼神，喉间涌出的鲜血...

“那是...不得己而为之。”李昭咬牙。

“不得己？”李建成突然暴怒，“你派人埋伏我，亲手射杀我，这叫不得己？”

他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，黑雾从西面八方涌来:“一千多年了，我在过去时间里等这一天等了一千多年！”

整个鬼屋开始震动，墙壁上的涂鸦活了过来，变成无数尖叫的鬼脸。

地面裂开缝隙，伸出腐烂的手臂。

魏小鱼迅速掏出一叠符纸：“《宪法》护体！《刑法》防御！”

金色屏障再次展开，但这次黑雾更加凶猛，不断冲击着屏障。

“没用的，小丫头。”李建成的声音变得非人般低沉:“今天我只要李昭的命。不想死就滚开。”

“做梦！”魏小鱼咬牙坚持，“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特别条款，禁止威胁未成年人生命安全！”

李昭看着魏小鱼颤抖的背影，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。

他放下弓箭，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——向前一步，走出了屏障保护范围。

“李昭！”魏小鱼惊呼。

“兄长。”李昭首视李建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