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泛黄的登记簿:“采血前禁食两小时,家属先填表格。”
他们还没吃午饭,正好能做。
周余缈盯着桌上的检验申请单,钢笔尖悬在“关系“一栏迟迟落不下去。
周母见她迟迟不落笔,凑过来想帮她填,周余缈默默把纸往自己这边拽了拽。
最后她在最底下名字那里写下自己的名字,其他栏全空着。
周母与周父对视一眼,没说什么。
……
采血室里,戴橡胶手套的护士把酒精棉球按在她肘窝,周余缈下意识绷紧了胳膊。
“放松点,越紧张越疼。”护士的话音刚落,针头已经扎进去。
周余缈感受着温热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入试管,想着原主的遭遇,想着事情的经过。
如果原主真是周家人。
是巧合还是预谋?
谁又是主谋?
原主父母首先可以排除,他们做梦都想要个儿子。
最大嫌疑就是大伯和大伯母。
只要原主妈没能生出儿子,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,只能任由他们拿捏。
家里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家来干,不用给钱,还能随意打骂。
叫干嘛就干嘛,多好的奴隶。
原主爸老实又愚孝,而原主妈又是和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性子。
根本不会反抗,特别是周成耀过继给他们养后。
他们对大伯一家简直是感恩戴德,每次都好吃好喝供着。
对周成耀有多溺爱,对原主就有多刻薄。
想到周奶对原主的态度,她是不是也知道这事?
按照原主的记忆,周奶虽是重男轻女,但对前面三个姐姐也没说不给饭吃这么过分。
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
陆安和的声音将她拉回神,他正用棉签帮她按着抽血口。
周家里人正担心的看着她,却不敢上前。
“现在说一切都还太早,等出结果再说。”
说完,跟着陆安和回了病房。
进了病房,护士正给李老师换药。
病房还有几个陌生的女同志,正跟李老师聊家常。
“缈缈回来了?”李老师见她回来,招呼她过去。
分别给她介绍,“这位是xx中学的张老师,这位是……”
周余缈一一跟他们问好。
“这是?”张老师扶了扶眼镜,诧异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