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知栩垂眸看着战安歌推到自己面前的木盒子,手指放上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,然后抬眸看向战安歌,眼眸里带上了几分探究,语气有点意味深长,“送给灼华的?”
“嗯,”战安歌端起酒杯轻抿一口,点点头,唇边带着一如往常不羁的笑,“灼华郡主不是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吗?阿栩你就代我,额,我们家送给郡主和郡马爷作为他们的新婚贺礼。-精_武′小/说+网! _最′新-章~节.更,新·快*”
“安歌,我也要成亲了,你怎么不给我送?”言则玉挑眉看向战安歌。
战安歌转头看着言则玉,嫌弃道:“你婚期不是还得往后稍几个月吗?少不了你的。”
见时知栩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敲着那木盒子看着自己,战安歌疑惑地看着他,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一份贺礼,该不是你未来妹夫这都会生气?你不好给郡主带?这不是我单独给郡主送的,是我们战家给他们夫妇送的。”
“不是,”时知栩摇摇头,却还是把木盒子推回战安歌的面前,“心领了,你还是先收回去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战安歌没有拿,挑眉看向时知栩。
“你才回来还不知道,”太子时知柏拍了拍战安歌的肩膀,叹了口气道,“灼华不成亲了。)我,的!+*书±£城?§1 ?首_发a”
“为什么?”战安歌眉头微微蹙起,看着面前脸上不约而同有些沉重的西个男人,沉声问道,“可是郡主出了什么事?”
他从边境回京前还收到时知栩的信,说忙着灼华郡主时以蓁的婚事,说不定他还能赶回来参加灼华郡主的婚礼。
如今不过一个多月,再过几天就是原定大婚之日,怎么就不成亲了?
所有人都看向了时知栩,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,眸光中带上了几分冷冽,冷声道:“沈俞安和时以萱纠缠在一起,灼华决定退亲,几日后的大婚如期进行,但新娘换人。”
“沈俞安?“战安歌握着手里的酒杯,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。
“是啊,就是沈俞安,”言则玉点点头,轻声说道,“说实话,若不是灼华与他是幼时定下的婚约,我还真看不上这人,不成亲也好,他配不上灼华。”
“要我说,灼华这也算是一下子看清了这两个人,不是劫难,而是再获新生。”明聿礼叹了口气,拿起酒壶给大家的酒杯斟上酒。
“所以,东西你就先收回去吧,暂时送不上。”时知栩看着战安歌抬了抬下巴。
“或者你现在这份首接先送给我和芃芃也行。¢看?书~屋.小?说?网+ ,追′最+新_章?节,”言则玉看向战安歌戏谑道。
“行,那这个给你。”战安歌无所谓地点点头,把面前的木盒子推到言则玉面前。
“那我可就不客气了,先谢谢了。”言则玉唇边带着温润的笑,不客气地拿起那个在桌面上被推来推去的木盒打开,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和田白玉如意。
明聿礼眼中一亮,伸手把那个玉如意拿到手里,细细打量了一番,赞叹道:“好东西啊,这玉温润细腻,光泽纯净,战将军大手笔啊。”
“回京的路上看见的。”战安歌看着转到言则玉手里的玉如意,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安歌你见过灼华吗?送那么重的礼。”言则玉看了玉如意一番,递给了一旁的时知栩。
“见过。”战安歌诚恳地点点头。
战安歌的回答倒是使时知栩接过玉如意的手微微一顿,挑眉看向战安歌,眼神微眯,“你何时见过我妹妹?”
“他们五年前难道就没见过郡主吗?”战安歌好笑地看着时知栩,手指了指一旁的言则玉和明聿礼,“我又不是今日第一次踏进京城。”
“不对啊,我很确定没带着你见过我妹妹。”时知栩把玩着手里的玉如意,眸光深沉地看着战安歌。
“我是没去过秦王府吗?我见过郡主,郡主不认识我。”战安歌坦荡地看着时知栩回答,端起酒杯和明聿礼碰了一碰。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安歌只是在京时间少,又不是没回京,见过灼华有什么奇怪的。”明聿礼倒是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小时候都可能见过,更何况,时以蓁又不是不会出门,就算是在京中街上见过也不奇怪。
“一年前,我匆忙回京进了一趟宫见圣上,出宫后马上就走了,离京时,也曾在街上匆匆一瞥。”战安歌手指摩挲着酒杯,唇角微勾。
“对,一年前安歌是回来见父皇了,连我都没见着。”时知柏也想起了这件事,点了点头。
“这你也能知道那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