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先让开,”竹清颤着声音朝一旁的长平侯府护卫挥了挥手,看着用剑抵着自己的白苏,“这样可以了吧?”
白苏没有说话,眼神不屑地看着竹清,手里的剑丝毫没有动。*天~禧?小¢说/网` ,首¢发*
“你骗我!”竹清咬牙切齿地瞪着白苏。
“我可没答应他们散开就放了你。”白苏唇角讥讽,冷笑一声。
时以蓁平静地坐在一旁,倾听着青黛在她耳边诉说着当下发生的事情,并没有出言制止白苏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住持慧言大师己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来到祈福树下,双手合十微微福身。
“住持大师,郡主在寺里害我家少夫人小产,如今还想再造杀孽。”见到慧言大师来了,竹清仿佛见到了救星,眼里带着泪花,哽咽地说道。
“住持师父。”时以蓁站起身来,朝慧言大师声音的方向双手合十颔首。
“郡主,清者自清,贫僧随郡主一同去吧。”慧言大师看着时以蓁柔声说道。
“劳烦住持师父了,”时以蓁点点头,轻声唤道,“白苏。”
听到时以蓁叫自己的名字,白苏斜了竹清一眼,把剑放下,回到时以蓁身边。
“哼。”竹清看着白苏冷哼一声,眼里尽是得意之色。
“郡主,请。”慧言大师出言邀请,看着青黛示意她们先行。
“多谢师父。”时以蓁点点头,扶着青黛向外走去。?z¨x?s^w\8_./c_o.m-
白苏跟在时以蓁身后,再路过竹清时,唇角讥笑地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,而后不顾她的痛呼,扬长而去。
“郡主,不如让白苏去遣人通知世子?”青黛扶着时以蓁,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。
秦王府的护卫都被时以蓁留在了马车旁,现下时以蓁身边只有她们俩。
“把我们的人都叫来,不用叫哥哥。”时以蓁想了想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,“阿枫不也在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青黛皱起了眉头。
毕竟时以萱才是时知枫的双生姐姐,而且方才时知枫看时以蓁的那一眼,她有点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无妨,按我说的做。”时以蓁无所谓地摇摇头。
“是。”青黛无奈,只能按照时以蓁的转头交代白苏。
白苏点头,很快转身离开。
慧言大师跟在时以蓁两步远的地方,听到了她的安排,欣慰地点点头。
“二姐,你怎么过来了?”时知枫看见时以蓁连忙迎了上来,紧张地打量了时以蓁一番,“可是方才伤到了?”
“我无事。”时以蓁摇摇头,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西少爷,是三小姐请我们郡主过来,说我们郡主害她小产。”青黛扶着时以蓁走进屋内,冷眼看着靠坐在床头低头哭泣的时以萱,旁边还站着脸色黑沉的长平侯府夫人陆清月。
“是谁这么说的?”时知枫皱着眉头问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
他把时以萱抱到普济寺安置香客留宿的房间后,见大夫还没来,交代竹清照顾时以萱后,自己连忙去帮忙找会医术的师父,回来后也没人提到时以蓁啊。
可是他还没等到青黛的回答,门口便被长平侯府的护卫堵住了,时知枫警惕地护在时以蓁身前。
“郡主,此事你是不是该给我长平侯府一个交代?”陆清月眼角泛红,忍着心中怒火看着一脸平静的时以蓁。
“阿弥陀佛,此事尚未清楚,侯夫人勿冤枉了无辜之人。”慧言大师双手合十微微福身。
“住持大师,我知道你与秦王府交情甚笃,但大师要包庇残害孩子之人,毁了普济寺百年声誉吗?”陆清月看着慧言大师沉声问道。
“我知道二姐生我的气,但她肯定也不是故意想害我孩儿的,”时以萱擦拭着眼下的泪,痛苦地看着时以蓁,“二姐有什么气都可以冲我来,可是我的孩儿己经没有了,这下能让二姐不再生气了吗?”
“三姐你在说什么?”时知枫不可置信地看着时以萱。
“枫儿,我知道二姐肯定不是故意那么做的,她只是生我和夫君的气,可是当初是她自己要退亲的,为何还不愿放过我们?”时以萱眼里的泪不停地涌了出来。
“郡主,你要退亲我们也都退了,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家不放?害了俞安的腿,如今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吗?”陆清月憎恨地看着时以蓁。
“我对你们家的人和事都没有兴趣,我也没碰时以萱。”时以蓁丝毫不慌,平静地说出一句话。